二人在阳光下闲聊憧憬的模样,落在林夕瑶眼里,却没有半点嫉妒,林夕瑶眸子暗了暗,心也跟着痛了一下,却并不觉得谢清歌可恨。她看着他们在院中喝茶聊天的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转身就跑。
没过几天,苏庆也已完全恢复,可下床活动,只是那三个乞丐太过紧张他,并不让他出屋,只能在房里活动,闷的很是拘谨。
好在林夕瑶一天到晚清闲的无聊,天天和小乞丐溜溜街,玩闹,实在是无趣,就顶着蓑衣乞丐的嫌弃,找苏庆那里找点乐子,倒是长胡子乞丐对她很是不错,每每说到高兴处,都要认她做孙女才甘心。
“林姑娘,我要不就不叫你林姑娘了吧,我叫你瑶儿姑娘,或者夕瑶,可以么?”苏庆一想到,是眼前这个人在自己卧床昏迷时,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在心里暗暗发誓。
“苏乞儿,你可别得意啊,虽然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不过,咱俩还没那么熟,没必要叫的那么近。”林夕瑶丝毫不领情,拿着一块点心,悠哉悠哉的。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得寸进尺,”蓑衣乞丐一把拿过点心盘子,那个说话的和尚盯着那盘点心舔舔嘴,又咽了口口水,“我说你这丫头,我们苏公子和你说话,你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啊?小丫头片子。”
“老二!”苏庆还未说话,长胡子乞丐就先叨叨起来,“你别小丫头片子长小丫头片子短的,人家姑娘有名字。”林夕瑶一脸的得意,“就是,二叔叔,你别老是这么针对夕瑶。”苏庆也跟着帮腔
蓑衣乞丐急了就说:“这还没过门呢,你们就这么帮着她欺负我一个,亏爷爷我还啥都想着你们,真不是个东西嘞!”他原先这么说的时候,林夕瑶还会脸红要逃,现在只会翻个白眼,想没事人一样吃喝。
无月痕与谢清歌每日都去树林中弹琴练武,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他已把东溪夫妇赠送的拳谱完全掌握。
谢清歌一边弹琴,一边仔细观察他的动作,心里暗暗琢磨,不停的在脑海里结合演练,细细揣摩自己的飞针刺穴。
谢清歌每日都会给苏庆和长胡子乞丐看上一看,苏庆身体早已痊愈,他多观察了几日,没有复发的迹象,他们也没有了忧虑。
秋把天空、大地染出五彩的颜色,在最后一片枫叶落下时,谢清歌放下苏庆的衣袖,遮住他白皙的胳膊,看似无心的调侃一句,:“苏公子,身体这般健壮,真是平常人比不上的。”
那三个乞丐听他这话,都是一愣,心中不禁起疑,“不过现在天气多变,苏公子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谢清歌微微一笑,又接着嘱咐了一句。
“多谢谢兄这段时间的照顾,苏某感激不尽。”苏庆虽坐卧在床上,声音却充满阳刚之气。
谢清歌起身,收拾一下衣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苏公子无须多礼。”说罢,还给他回了个礼。
谢清歌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蓑衣乞丐把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苏公子,现在秋意渐浓,草木都已落叶归根,现如今,您的身体也以痊愈,我们也放心了。”谢清歌突然停下转过身,对着苏庆等人,“就不多叨扰了,明日我们便会启程,多谢苏公子这段时日的照顾。”
几人讶然,“谢兄是说,明日便要离去?”苏庆想是想不明的继续问道。
“是。”
“林姑娘也要走?”苏庆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谢清歌简洁的回答,不给他留任何余地,“苏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没有了。”苏庆心神意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了,这几日风大,出于对苏公子的身体考虑,我们明日走的时候,苏公子就不用送了。”谢清歌双手抱拳又鞠一躬,说完就自行出了房门。
苏庆只得匆忙应了两声,心神不宁的又躺了下去。
“不送就不送,我们还懒得送呢,乞儿,你明天争点气,人家都开口了,咱可不能去,免得让人瞧不起啊。”蓑衣乞丐巴不得苏庆不去,免得又被那个小狐狸精勾魂夺魄的。
“唉,我说老二,人家在的时候,你天天看人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现在人家客人都要走了,你还窜动着乞儿不去。有你这么待人的么?”长胡子乞丐又是不满。
“我怎么待人了?人家都开口了,还要怎样?”蓑衣乞丐一副蛮横的样子,才不和他将什么道理。
“有你这么做人的么?你让乞儿这么做,不就是让他做不成人么!”长胡子乞丐翻身坐起,胳膊搭在腿上揪着自己的胡子,“人家到你家里做客,没招待不周不说,还天天使唤人家,现在人家要走了,你还不去送送,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么!”
蓑衣乞丐不和他废话,直接问苏庆,“乞儿,你说,你明天去不去。”
苏庆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赌气,“不去!”她要走了都不亲自来告诉我,让人托话也就算了,还说不用自己送了,他越想越是心乱,也越是难受。
“嘿,”蓑衣乞丐本不抱什么希望,一听他的回答又是一乐,指指长胡子乞丐,又指指苏庆,“听见没?他说,他、不、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