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房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一张精致的雕花装饰屏风,静静竖立,木桌上放一黄铜制香炉,青烟徐徐升起,与无色的茶香相互交织,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红玉,你和师傅去干什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凌璟拉住红玉的胳膊,担心的问她。
“没事,你不用担心。”红玉扒拉开凌璟的手,推开房门,‘碰’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
“红玉,你为何待她如此冷淡?”屏风后传来夜魅不紧不慢的声音。
红玉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回道,“师傅不是说,让我和她保持距离么?”
“唉~红玉!”夜魅即是心疼,又是可惜,“师傅,没有她,我们一样可以找到公子,为何大侠报仇。”
“可是,红玉…”
“师傅,我不想…那么对她…”红玉拿着手里的纱布,隐去眼中的不舍,“师傅,该换药了。”
“哎?!”凌璟被关在门外,一个人生闷气,“叶雨!”
“公主,你找我?”叶雨的身子从房梁上倒悬在凌璟面前,“啊!!”
叶雨捂着被凌璟一拳打肿的脸颊,欲哭无泪,“公主,你找我到底何事啊?”
“叶雨,你居然敢吓唬本公主,该当何罪?!”凌璟越想越生气,红玉怎么会这么对我?!一定有问题。
叶雨瑟瑟发抖,颤着嗓音,“臣愿意,将功折罪,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将功折罪?哼,你能有什么功?”不让你跟来,你还跟来碍着本公主的眼,已经是大罪过了,还将功折罪?哼!
眼前的这位公主,怎么说也是叶雨从小看护到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她那点心思,他还是很通透的,“公主难道不想知道,红玉和夜魅师傅的事啊?看来是我多虑了。”叶雨两眉外开,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红玉和师傅的事?”凌璟心下一沉,有咳了两声,“这几天我正好也闷的慌,你不妨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是。”叶雨连忙应下,清了清嗓子,“据我所知,这几天红玉与夜魅师傅,是深入魔教总坛去了。”叶雨故意压低声音。
“魔教总坛?”莫非与那位何大侠有关?听红玉说过,师傅与何大侠是夫妇,当年平定武林纷争后,二人便隐居山林,只有几位好友知道居所,后来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被仇家追杀,在逃亡途中她身受重伤,与丈夫和孩子都失去了联系,这么多年,她虽受了刺激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不过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此事,并一直在寻找丈夫和孩子的下落。
莫非?是魔教!
“正是。”看着凌璟凝重的面容,果然不出我所料。“岂有此理,我这就请书父皇,推了他魔教总坛!”额…哈?
岂有此理,敢动我玉凌璟的人,是活够了吧!凌璟气的脸色发青,“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拿笔墨来!”
“不是,公主,你要笔墨做什么?”叶雨彻底急了,她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要我革职么!
“请书!”玉凌璟坚定不移的语气,一步步敲打着叶雨最后的心里防线。
“不是,公主,这事…它是武林的事,它不归咱们管,咱们插手…不就掉价了么!”叶雨识图挽救。
玉凌璟一脸懵懂,“这天下都是我家的,都归我父皇管,怎么的这事,就管不了了?”
有效!“公主,你想啊,武林人士各个身怀绝技,放在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为什么不为国效力?”
“为什么?”
“因为他们清高啊,他们不屑啊,你看,红玉和夜魅师傅与我们不同,她们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人,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庙堂人,咱们可以靠官府,靠同僚,靠皇上,可他们不行啊,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为朝廷卖命,为朝廷所用,会被人耻笑的。”叶雨搜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玉凌璟也没了方才的冲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雨,看的他直发怵,‘公主…应该没那么好骗吧?!’想想从小到大和公主‘玩闹’的经历,他咽了咽口水。
“叶雨!”糟了,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吧。“你说的,有道理!可现在师傅有难,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叶雨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自从她们回来,夜魅师傅便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而且红玉还从我这里拿走些金疮药,我想她们从魔教回来,应该是受了点伤…”
转身看到玉凌璟杀人般的眼神,叶雨急忙住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要说!”凌璟大喊一声,就要往门外跑去,可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公、公、公主?”看着她突然落寞的背影,叶雨更感不妙,不顾被打的危险,凑上前去,“公主,为何突然如此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