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你说,我还会嫁人么?”谢清涵没头没脑的来了一了这么一句,倒是把桃花给弄懵了。
“小姐这是说什么玩笑话呢?”桃花怒极反笑,姻缘可是终身大事,“小姐还不到年龄,现在正年轻,身家样貌学识都无人能敌,怎么会没人要呢?”
这么好的人儿,除了身体不好,还真在没有什么毛病了,这天上地下的人还不抢着要么?
桃花又担心她是怕自己身子不行,撑不到那会,随即又道,“我初见小姐,便惊为天人,只是那时病体,基本一年都在床上过了,我又觉得折磨,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小姐,你看看,今年你病的此处最少,一年到头,也就三四会,身子已好多了,现在是样样不差,何必担忧这事?到时候小姐到了年龄,只怕来提亲的媒人要把咱们家的门槛踩坏好几回不可。”
谢清涵笑笑,不在言语,那副景象确实可能发生,她随未曾见过外面的许多人,却也对自己颇有自知,桃花的说法当是毫不夸张了。
这些她又怎么不可能不知?只是今日谢清歌突然提起,不由让她慌了神,她要做的事都还没完成,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人,对自己不好,对谢家也不好,这才将想了好久的问题,又在心中反复琢磨,终身大事,何为终身大事?姻缘么?似乎在她眼里并不算是。
桃花一番说辞,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看到她面上带了笑意,心中便觉得过去了,不在提起。
“桃花,昙花这几日可曾来过?”谢清涵现在还不想睡,便又问东问西。
“她今日好像很忙,都不曾来过,小姐,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不必了,”谢清涵顿了顿,继续说到,“让她有时间便来吧。”
“是。”二人东扯西扯一番,这才吹了灯,拉了帘子,睡觉。
夜晚,尤其这种冬日的夜晚,谢府总是安静的很,谢清歌坐在自己的书房,伏案攻读些什么,烛光温暖,映的他多了几分暖意。
“咚咚咚”谢清歌眼也不抬,“进来。”
屋外人迟疑了一会,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睡了么?”谢清歌头也不抬,说了几句,却未听到回音,这辈皱着眉看向前方。
“……是在与我说话么?”
谢清歌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怎么还没睡?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没事吧?”
谢清歌走过来,双手拿着他的双臂,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没事,又麻起他的袖子,手搭上他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见他眉头舒展,无月痕这才开口,“是我吓着谢郎了,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看看谢郎的家,看到这里有光亮,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谢郎还没睡,便想和你说说话。”
他一直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明明和平时无异,谢清歌却总觉有那么点不同,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