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短暂的失神,让他很是满意,看来他们兄妹的感情也并非坚不可摧,人啊,终究逃不过这些。
“你当真有把握,让我……”
“只要少主愿意,我就有十成十的信心。”
谢清歌如鲠在喉,不知还作何回答,过了半晌,这才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容我,再想想。”
“少主,多虑无益,不如我们现在就……”
“我说了,容我在考虑考虑。”谢清歌面色冷毅,不想在谈这件事,那人这才收了嘴,“今日是我唐突了,还望少主见谅。少主此事多虑无益,还请尽快做决定。”
待他走后,谢清歌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家主,若是在以前,他想都不用想,家主之位除了他就不可能在落在旁人身上,可现在要做家主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就算他真要抢什么,也不会去和妹妹抢。
“哗啦、啪”酒壶酒杯落地而碎,声音清脆入耳,谢清歌扶额睁开了眼,‘京城啊?那就难办了,不论是谁继位,都会是个威胁吧。’
还在房中翻着账目的谢清涵,百忙之中才能抽出了空来喝口水,脸上却全是喜色,昙花也在旁边忙的脚不沾地。
“昙花,你看看这几天送来的账目,尤其是京城来的这沓。”谢清涵将刚送来的账目一一查看,脸上尽是喜色。
昙花也是高兴,待她看完一沓,就挪开一沓,在账目中奋战一天的谢清涵,终于看完了最后一沓账目,整个眼睛都酸胀的很。
昙花立即上前给她按摩缓解,两人还没享受多会儿休闲时光,就有人送了封信。
谢清涵看了马不停蹄的就去了谢清歌的院子,昙花紧跟其后,到的时候,谢清歌还和没事人一样,给桌上的画勾完最后一笔。
在谢清歌面前,谢清涵全然没了看账目时的雷厉风行,也没有以前的软绵撒娇的样子,整个人都拘谨了很多,“哥哥,今日唤我前来,是有事要说?”
“没事,就不能和妹妹叙叙旧了?”谢清歌放下手中的笔,满意的看了看那幅画,“我还记得清涵小时候总缠着我,要我给你作画那!”
自从家变,谢父就终日不见人影,谢清歌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很多,像今天这样主动亲近还是头一次。
“清涵,过来看看。”谢清歌笑面如风,抬手招了招呆在原地的谢清涵,她这才走了过去,昙花立即贴墙站在门里侧,不去打扰,也看得清他们在做什么。
谢清涵走过去才看清了他的画,那分明就是张全家福,里面的正是谢父,她,还有谢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