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心中漏了一拍,想着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只能含糊其辞,“我今日自己能坐稳,就不用这样了。”
“是么?我记得你昨日很晚才睡的。”谢清歌像是被电击一般,“你不是早就睡了么?”
“习武之人都睡的浅,更何况你在我身边。”无月痕没有再说下去,可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这让谢清歌忍不住多些遐想,却又不敢多想,只怕他着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对自己诸般的好,总有一天会收回去的。
‘前车之鉴尚在眼前,怎么能就这样放任自己。他怕不是对所有在意之人都是这般好吧。’谢清歌不在言语,独自掩埋了心事。
‘怎么总觉得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要逃开一样?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后悔了?’无月痕看着谢清歌发丝下隐隐约约的雪白脖颈,不禁有些心烦,最近总是为了谢清歌烦心,看着眼前人却不得靠近分毫。
跟在队伍后的弥生远远看着二人,心中酸楚越发清晰,‘在这乱世之中,竟还有如此二人,实为难得。’
眼波流转,不知怎的就又看向了弥生那边,‘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不论男女,都是非常难得了,这世间果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可于我而言,能如此远远的看上一眼已为难得了。’
弥生察觉到有人注视,脸回头看都不想看,拉着身边的林夕瑶就躲到一边去了,林夕瑶知道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想在于他计较。
“你这也不能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吧。”林夕瑶没好气的独自翻身上马,末了还不忘回头看上一眼,看有没有什么人追上来的。
林晖英不放过自己女儿任何一点变化,打趣的过来,“看什么呢?等人啊。”
林夕瑶面不改色,抬了抬下巴,“爹,弥乐师傅与我们同行,不如稍他一程,这也是你良婿的意思。”
“哦?”林晖英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喂,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林晖英一离开,弥生就压低声音说到。林夕瑶明显不愿与他多说,自行离开。
‘口是心非。’林晖英心中叹了一句,便叫人将弥生捎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至少捎上弥乐,将来让人离开,也好有个去处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弥乐师傅。”这可是谢清歌自认为自己以后的归宿之一啊,当下也活了过来,刚想要与弥乐说上几句,无月痕就拉起缰绳,驱马离得远些了,摆明了不让二人亲近,谢清歌气不过,回头看他,他就装作毫不知情看天看地,实在躲不过,就冲着谢清歌露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笑容,让谢清歌也没有办法。
只是可怜了弥乐,望穿秋水也等不到那个人,还要看眼前这两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