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能说什么?”说着谢清歌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无月痕感到胸膛一片湿润,这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即弹坐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谢清歌。
谢清歌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无月痕更慌了,“不是,清歌,你听我说,我事开玩笑的,我不会不要你的,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谢清歌却是笑了笑,伴着脸上的泪珠,说不出的诡异,“对,你们都说不会不要我,却每个都迫不得已的赶我走!对!你们都说的对!我就该走!我就该离开!”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原来都只是自己没敢去感受而已,被无月痕无意中的一句话戳到了心窝里最痛的地方,便什么也藏不住了。
无月痕没想过自己好不容易报了仇,一家团聚的时候,谢清歌经历了什么,却还是在知道他也会离他而去的时候,依旧找了过来,等着一份随时可能离去的情。
不论无月痕怎么问,谢清歌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他可能是真的心疼的厉害,一个人蜷缩在身子裹在棉被里,无月痕只能隔着棉被将他狠狠的抱在怀里。
谢清歌说不清是哭累了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是觉着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再也不敢接受无月痕那些好意了,无月痕也是怕了,不敢在忤着他的意,过分亲近了。
第二天醒来,谢清歌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和大家打了招呼,无月痕几次想要开口问他,都被他不咸不淡的饶了过去,看他也没什么事,这事就这么扣下了。
一行人不日便到了云剑山,外界传闻盛行,一路上遇到不少结交的人,林晖英都是应付过去。
这段时间除了除魔教,废盟主之外,最出名的还是几起满门被灭的惨案,不知从哪出来的穷凶极恶之徒,一连杀了几家人,每家都是灭门的惨案,如今各地都是人心惶惶,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惹了着活阎王。
一口甘酒下肚,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黑色斗笠,将酒钱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起身便走,出门外面不远处就能看见一穿着一身白裟的僧人,伽罗也不躲避,直直走上前去打了招呼。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啊。”伽罗又喝了口腰间皮囊里装着的酒,大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你想做什么?”迦南神色冷淡,并不看他,直盯着原处一个手拿拨浪鼓的小女孩。
“那是李家的孩子吧?”他这话像是询问,却又并非在问,迦南皱了皱眉头,“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那只是个孩子。”
“你紧张什么,你觉得最近这些都是我做的?”伽罗神色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迦南无话可说,他追了伽罗这么长时间,可他总是快自己一步,每当他到时,哪里不是血流成河,也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原本现场的痕迹还会被处理掉,可现在他却越来越不掩盖了,大有召告天下之势。
“就你留下的那些东西,还怕没人知道么?”迦南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伽罗现在作恶多端,早就没救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他少杀一个是一个,自己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那就好。”伽罗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怕别人不知道?”
伽罗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给我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