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谈了口气,也庆幸自己能活着来到这个城,和那几个好心的丐帮兄弟打过招呼,牵着自己的马就走了。
一边走心中一边懊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不堪,自己当真是在外面过惯了的人么?
谢清歌拍拍自己的脸上‘清醒清醒。’习惯了就没注意,只是一天的功夫他这身上就像馊了一样,没办法只能说丐帮兄弟不拘小节,摸摸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剩下的就是无月痕还给他的银票了。
谢清歌看着银票叹了口气,还是收了起来,将银子在手中掂量掂量,‘这点够住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了吧。’
他抬头看看眼前气势辉煌的高楼,再看看自己手中那点拼命闪光的银两,还是拉着自己的马到一边去了。
寻了一座城,他这才在一个还看的过眼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这客栈相比之前那些显得过于素朴,谢清歌点了点头,‘就是这了,身上的银两应该够住几天了,回头还得买张地图。’
“客官,你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呢?”一进门就有个机灵的小二热情招待。
谢清歌囊中羞涩,面上也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住店。”
问价这口气在口中转了个圈,还是下了肚,小二看着这人倒是一副公子模样,没想到这么寒酸,当下也就热情不起来了,“那您请。”
谢清歌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对待,却也知自己家贫身贱,任由他去了,“这是我路上的兄弟,还劳烦大哥帮忙照看了。”
那小二斜了一眼红棕马,“这位客官,咱们话可先说好了,这事得另收钱。”
“那是自然。”谢清歌话刚说完,小二牵马就走,“这人不怎么样,对马倒是不错,养的膘肥体胖的。”
“小哥,还有一事劳烦,还请准备一桶热水。”小二态度散漫,谢清歌也就越发谦卑了些,‘在外游历这些脸色总是要看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知道了。”
相比小二的态度,外面那些嚼舌根的话,才是难受的很,这一路已经听得太多了。
谢清歌从背包中拿出一身素衣,也是在外临时买的,总不能一直都穿一件衣服吧,换下身上已经搜了的华服,躺进热水盆里,竟是说不出的舒坦。
京城谢家,这些日子风波又起,自从谢清涵一切从简,将本家又迁了回来,就一直没安宁过,原本在京城主持大局的谢家旁支,竟是一日不如一日,接连除了许多差错,明面上事事与谢清涵无关,可不知从哪传来的风,都说这是新上任的谢家主在清理门户,一时间就连平日和谢家旁支走的近的都收敛声息,免得受到牵连。
“家主,这里有一份账单,被单独留了出来。”昙花从众多账本里理出一样东西,立即交道谢清涵手中。
“账本你看就好,何需我在过目。”谢清涵嘴上说着,还是接过了那账目,只稍一眼,心便沉了下去,“那边怎么说。”
“说是公子用的。”
谢清涵将那页账目又放了回去,“何时?”
“公子离开不久后,就有了。”昙花将问道的一一上报。
“只怕不是哥哥用的。”谢清涵将账本还了回去,谢清歌的性子她最清楚了,说了离开,断然不会在动一分一毫,这个不可能是他用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