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炽热的阳光,凤霓裳专挑阴凉的巷道走。走着走着她就失去了方位感。
叼着根狗尾巴草的大狗正巧穿梭于大街小巷寻找目标,这不,刚好就跟凤霓裳遇上了。
由于大狗那张布满脓疮的脸太有辨识度,凤霓裳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你!你快带我去庄府!”凤霓裳一点也不客气地使唤大狗。
大狗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五两银子。”
“五两?你抢钱啊?”
“我不介意用抢的。”
大狗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他对凤霓裳早有厌恶。刚开始他没打算抢劫,但既然凤霓裳主动提及,而且她还落了单,他倒真想抢了她。
眼见大狗逐渐逼近,凤霓裳眉头一皱,警告道:“你不要再往前一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拜托,你什么时候对小爷客气过?”大狗似笑非笑。
凤霓裳厉喝:“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敢对我不利,凤家上下都不会饶恕你!你要是不想死得太难看,立马带我去庄府!”她的语气十分冷冽。
可见惯了人间百态的大狗不吃她这套。
“我管你是谁,小爷今天抢定你了!”
“你不要过来!”
凤霓裳平日里都只是练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大狗虽然长得瘦,但经历了那么多磨练,他打不过有真功夫的人,对付凤霓裳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还是能行。
被大狗钳制住了双手,闻到大狗身后的酸臭味儿,凤霓裳都快吐了。
她一开口,那股冲鼻的味道钻入嘴里,凤霓裳差点没被臭得背过气去。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目中无人之辈!”说着,大狗扭紧凤霓裳的胳膊,痛得凤霓裳直哼哼,“若非你出生好,就你这德行,早被教做人了!”言毕,大狗眼神一狠,一掌劈在了凤霓裳后脖领。
呵,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他要让她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凤霓裳醒过来时,嘴里塞着抹布,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住。
她近乎又要晕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破旧的房间里还有其他年轻小姑娘,有的哭哭啼啼不成样子。
直到有人推门而入,凤霓裳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
只一瞬,她的小脸吓得煞白,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堂堂宰相之女,竟落得如此地步,谁来救救她?
换成萧老夫子上课后,庄晋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瞌睡虫又活跃起来了。
不仅是他想睡觉,连阿锦都被萧老夫子慢条斯理的讲课方式给讲得哈欠连天。
不知道啥时候,两个人都在课堂上睡着了。
戒尺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安静的雅室内格外响亮。
萧老夫子恨铁不成钢的话音紧随其后:“醒醒,醒醒,你们两个竟在课堂上睡觉,成何体统?”
阿锦擦了擦嘴角,确定没有口水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萧老夫子说道:“夫子,您讲得太引人入胜了,我忍不住代入其中,然后就不小心进入梦境了。”
这别具一格的解释,让痛心疾首的萧老夫子收住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