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余雪容的书房,经过侦查王烨发现余雪容的保险柜还锁的严严实实的,但是里面的麻醉枪确实不见了,王烨仔细检查了下发现保险柜中的东西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王烨找来了刘天翰和窦以瞳帮忙核实,证明了保险柜中的东西并没有遗失,那里的东西都是余雪容的父母留下来的一些小东西,应该都是早些年他们送给余雪容的一些小礼物,虽然不太值钱但是应该也能入了一般小偷的眼。王烨仔细观察了一下,保险柜中物品摆放的格局并没有遭到破坏,说明凶犯目标明确就是奔着麻醉枪来的,对其他的事物完全漠不关心。很快王烨便在余雪容的药柜之中找到了那把麻醉枪。
那把麻醉枪被人用强力胶带固定在了药柜之中,它的扳机上被连了一根线,线绕过了枪的枪柄,线的另一端被人同样用强力胶带固定在了药柜的门内侧上。这个装置很简单,但却有效,因为药柜的门是向外拉的,而且是没有透视窗的一体木门,所以余雪容在开门之前是不会察觉门里的异常的。通常情况下人们在开门的时候都会正对着门,而当她开门的时候实际上是拉动了门上的线,加上线是绕过了枪柄才连接到的扳机上的,这样余雪容开门的动作就在这个装置的作用下变成了扣动扳机的动作。所以余雪容就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亲手扣动了射向自己的扳机。
王烨猜测,案发时完整的流程是这样的。余雪容回到书房中吃药,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门打开露出枪口、扳机被线扣动,麻醉弹射出,余雪容立刻就被引发了过敏性休克。因为过敏性休克的原因余雪容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勉强拔下射向自己的麻醉弹,但这已经没有用了。之后余雪容只能勉力下楼向众人求救,好在麦医生抢救及时,这才让余雪容捡回了一条命。
“表面上看起来,整个犯罪的过程中只有一个因素是不可控的。那就是这个装置只有余雪容正对着药柜的门开门的时候才会起作用。如果她没有正对着药柜门那么这个犯罪过程就会失败,但是这样的几率很小,因为大家一般都会正对着门开门。甚至就连余雪容因为受到惊吓而惊呼出声都没有关系,因为按照麦医生的说法,由青霉素引发的过敏性休克是非常迅速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麦医生的原话应该是‘在针头还没拔出之前就已经出现过敏性休克’。所以整个犯罪过程看起来似乎是非常非常的完美的。”王烨在为众人讲解他所推测的犯罪过程之后总结道。
王烨指了指药柜问道:“今天各位之中有谁进过书房嘛?或者说今天各位有谁是有机会设置这样一套装置的?我注意到剩余的强力胶带和线都被凶犯放在了药柜之中,而且里面甚至还有一把小刀,即便算上青霉素也不过四样东西。这些东西无论是手包、公文包、药箱还是夹克的口袋都能放得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别墅中就地取材的,所以各位都不能排除嫌疑。”
刘天翰说:“应该是都有机会,只要事先测算好,即便算上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麻醉剂替换成青霉素的时间,这么简单的一套装置最多也只要三分钟左右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绝对就能做到。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单独上过二楼。第一个上去的是我,我想去上厕所,但是一楼的厕所被尤先生用着呢,所以我就上了二楼,那时候其余人都在大厅之中。那时候我记得好像是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吧?”
在刘天翰说完之后窦以瞳说:“然后好像是我吧?我是为余姐上楼取文件的,来的就是书房,应该也是中午不超过一点的样子。”
郑元洲说:“之后应该就是我了吧?我大概是两点左右去的,那时候我和麦医生聊到了几本名着。所以我就上楼去书房把那几本名着拿下来跟麦医生探讨了一下,书现在还在楼下的茶几上放着。”
听完郑元洲的话王烨看了看刘天翰和麦宇航,见两人都点了头之后他便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时尤兴发接着说:“然后是我,三点多吧,接了个电话,书房里没人而且隔音好就在那接了电话。”
王烨问:“那你当时没想过要去外面接电话吗?外面的话效果也是一样吧?而且从距离上来看出门接电话应该更方便吧?”
尤兴发挑了挑眉毛说:“王警官,今天外面的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室内外温差这么大,能不出去谁爱出去啊?”听完尤兴发的话王烨点了点头表示暂时认可了他的说法。
最后麦宇航说:“最后是我,我是来找窦小姐的,因为在一楼没看到她所以便上了二楼,但是在二楼我也没看到她,直到我下楼才看到她已经出现在大厅中了。那时应该是大概快五点的时候吧。”
王烨问道:“能问一句你当时找窦小姐是做什么嘛?”
“我想知道余小姐早上是几点吃的药。”
王烨看向窦以瞳,窦以瞳点了点头证实了麦宇航,还加了一句解释道:“我当时是出去给余姐的合作伙伴打了个电话,因为那时刘警官要我帮余小姐推掉几个活动而余小姐也同意了所以我就出去了。”
王烨看了看尤兴发又看了看窦以瞳问道:“你不嫌冷吗?”
窦以瞳似乎有些为难,王烨将目光看向刘天翰,刘天翰假装手扶下颌一副思索的样子故意没看王烨,但是他却将食指和中指竖在唇边,两指间还有点距离。王烨瞬间明白了,窦以瞳应该是有烟瘾的,所以当时顺便出去吸烟了,只不过她似乎不想别人知道这个秘密。王烨回想了下别墅外部的构造再看了看书房内部的门窗,他可以肯定没有人能从外面爬进二楼的书房于是他便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