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科尔说：“所以之后白维京就没联系过你？”

“没有。”詹姆斯说：“我倒是曾经试图找过他，可惜每一次都失败了，如果早知道赫尔墨斯也在调查白维京的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一下。”

“你既然早就知道白维京的罪行，那你为什么不揭露出来？”科尔问道。

“揭露出来？”詹姆斯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他暴露了，那么我离暴露还有多远？所以我不仅不能揭露他，我还要祈祷他能多逍遥几天，让我有机会用自己的手消灭这个隐患。”

“所以，你有没有为他提供过保护？”科尔凝重的问道。

“有。”詹姆斯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出于我个人意愿为他提供保护。可是渐渐的我就想明白了，我可能还是陷入到了那个白维京的算计之中。

他出现在我面前，引诱我调查他，然后再消失在我面前，那么他今后犯下的罪行，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要尽可能的替他掩饰。

不得不说，那个白维京，绝对是个小贱-人。他这一手玩儿的实在是太阴险了。”

“那么。”科尔说：“当你识破了白维京的诡计之后，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詹姆斯说：“我只能继续为他提供掩护。因为人家和我玩儿的是阳谋，即便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诡计又能如何？我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我八成是搞不定那个白维京了。所以我就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了。”

“什么后路？”科尔追问。

“当然是重新做回詹姆斯的后路了。幸好我有两个身份可用，即便汉森这个用不了了，我也可以隐入地下，用詹姆斯的身份好好的过我的下半辈子。”

“隐入地下？”科尔终于是抓住了詹姆斯话里的重点说：“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做黑警了？”

詹姆斯撇了撇嘴说：“我能怎么办？虽然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好警察，但是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

那我就只能当我这些年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就要做回我自己了。”

“你自己是谁？”科尔有些气愤的说：“当年的你只是一个罪犯的孩子，可是现在的你却成了一个罪犯。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做回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詹姆斯面带冷笑的说：“你我都是警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见过很多了。罪犯的儿子，从小身边充斥的都是罪犯，在我还不会煎蛋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做大麻烟。

你说，如果我没有当过汉森，我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么？”

说到这里，詹姆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说：“事实上，我现在的情况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当我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一旦我面临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你看，我就果断的选择了做一名罪犯。谁能说，这不是我的基因在作祟呢？”

科尔笑了，他的笑容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他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把什么事都推在老爸的头上了。

如果说基因的话，我的基因比你更强大，如果我子承父业，那我现在弄不好就应该是个黑帮教父什么的？可是你看看，我可是曾经亲手为自己老爸带上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