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义老师,您看您要不先下舞台歇一歇,等钢琴重新布置好了再说?”
“……”
边上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口道,单义笑了笑,点头道:“行,那么我就先下舞台休息一下,傅调,你就随便弹,你演奏没有问题吧?不紧张吧?”
傅调摇头:“没,不紧张。”
“行,不紧张就好,千万不要紧张,演奏最怕的就是紧张,一紧张音乐之中很多的东西都会消失……这样,我先下去休息一下,你在后台再好好地想一想,想想看你对于肖邦的理解究竟是什么,等你准备好了直接演奏就行,我们不着急的,我们可以给伱……半个小时的时间?”
说罢,单义对着傅调摆了摆手,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何深,带着一些故意地开口道。
“不过啊,我教你是可以,但是某些人回头可得要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他作为一位老师为什么这么偷懒了。”
何深乐呵呵地挠了挠头,笑着道:“哪有,单义老师,我把傅调介绍给你,这不是显得您厉害吗?”
“呵……耍嘴皮子是吧?算了,人小王把学生介绍给你,你就好好教,别想别的。”
单义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和周围其他人笑着走下了舞台,其他的那些老师也跟着单义的步伐走到了舞台下方,老老实实地坐好,探着耳朵听着单义和其他人的讨论。
一时间,舞台的后台只剩下傅调,何深,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场。
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是在将舞台打扫收拾,只有几人在推着钢琴进入舞台中央,尽心调整。
何深看着舞台上的众人,又看了一眼傅调,笑了笑。
“单义老师的教学非常棒,说不定他可以帮你找到一些你之前演奏上的不足,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单义居然会同意你的申请?话说回来……你打算弹哪一首?”
“嗯……肖邦的夜曲吧。”
“肖邦的夜曲?哪一首作品?编号多少?”
“就刚刚单义教授说的,那一首夜曲Op32,No1,毕竟单义教授刚刚那一次演讲最主要的就是讲一首作品的教学,我可以将作品的骨架塞入何老师你之前给我讲的皮囊还有血肉之中,或许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嗯?为什么不弹我们之前准备好的黑键练习曲?Op10,No5那一首?我记得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练习这一首?你刚刚在课堂上也是给我同样演奏这一首作品?”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听了单义教授的演讲,对于这一首作品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行,既然你已经有了一点点想法,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练习,我在舞台下等你,期待你的演出!”
“好的,多谢了!”
“没事,加油!”
何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傅调的肩膀,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而傅调则是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耳机带上,找到他之前分类储存的肖邦夜曲Op32,No1播放起来,与此同时他还和后台的同学借了一份肖邦夜曲的乐谱。
音乐学院里面其他作曲家的作品可能不多,但是那些知名作曲家的曲谱合集,基本上人人都有一份。
因此,傅调只是问了几个人,便要到了乐谱。
他看着手中的乐谱,听着耳中的音乐,坐在音乐厅后台的角落中陷入沉思,沉入自己的音乐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