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心神,努力控制声音在一个调上。
“秦叔好,我是谢哲。”
秦父冷哼,“我知道。”
谢哲张张嘴,欲盖弥彰的说:“秦叔,我有道题不会,找秦昳请教的,没做别的。”
秦父附和,“嗯,什么都没做。”
秦父霸占着电话,谢哲什么也不能说,礼貌的说了再见后,不舍的挂断电话。
秦父对秦昳的态度倒是和蔼的很,一点都不见对谢哲时的严厉。
秦父坐着没动,秦昳凑上前去,撒娇的摇晃秦父的胳膊。
“爸,您怎么不说我呢?”
秦父无奈的点点秦昳小巧的鼻尖,“说你有用吗?一颗心都扑到人家身上,说多了该招人烦了!”
秦昳说:“不会的,爸,我不烦你。”
秦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一一,你别怪爸不讲情面,现在你们还小,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责任,爸拌做黑脸,让那小子知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秦昳坐到秦父身边,将头靠到父亲宽厚的肩上。
“爸,我知道的。您想做什么就做,不用和我解释,我半句怨言都没有。”
秦父打趣的说:“没有半句,那是有几句啊?”
秦昳嗔道:“爸!”
秦父给秦昳顺毛,“小鸟长大了,早晚要飞出巢穴,离开鸟妈妈。对你们小姐俩,我和你妈一向信任。但是我们不信任那些坏男孩。”
想到今天白天,她被谢哲扯进屋子里,差点被谢爷爷谢奶奶堵在门口,心中一个哆嗦。
她想,爸,你不信任谢哲是对的,他非常不靠谱。
秦母见父女俩跑到前楼都不出去,走过来看看。
掀开后厨的帘子,看到父女俩亲昵的样子,默默地退出去,装作没来过的样子。
心里泛着酸水,随后讽笑,老了老了,连孩子的醋都吃!
谢哲回a市的第三天,秦昳动身去b市。
在火车上,秦昳也没闲着,小裁缝拿出两个本,给秦昳看设计图。
秦昳高三,学业紧张,除了每个月给小裁缝设计图外,平时都不会去裁缝铺。
小裁缝想:好不容易逮到秦昳空闲,物尽其用,才不算浪费时间。
a市至b市的火车,两人买的下铺,正好床位相对。
秦昳在桌面上勾勾写写,小裁缝认真的看着,是不是叹息一声,似是感悟到了什么。
次数多了,秦昳觉得心烦,一记轻飘飘眼神让他闭嘴。
睡了一觉,天亮时到了b市,两人下了火车,按照秦父说的路线,两人顺利坐上公交。
将秦昳送到B大门口,确认秦昳能将他的手机号码背出来,小裁缝才离开,去办自己的事。
B大门口,秦昳走进去,左顾右盼,找寻秦映雪的身影。
秦映雪在椅子上坐着,看到妹妹可爱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下,让偷看她的男生们迷花了眼。
秦映雪向来是清冷的形象,为人不高傲,却很难接触。
他们顺着秦映雪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秦昳。
一些男生眼睛都直了,没控制住荡漾的心神,上前搭讪。
“小妹妹,你来找谁啊?”
秦昳看到有人搭话,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一步,环顾四周,没发现可疑的面包车,应该不是人贩子。
没办法,秦父向秦昳普及的太全面,连被拐走卖到山区都说了。
秦昳原来的世界,类似事件也不少,秦昳自然对秦父的话深信不疑。
和小裁缝在一起时还轻松些,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当然要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