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桃子举在手心上方,秦昳看了一眼,接过桃子后递给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摇摇头,他岁数大了,早吃不得这么甜的东西了。
再说这是年轻人的小情趣,他老头子还不至于搅和了人家男孩的一番心意。
看着谢哲对秦昳关怀备至的模样,秦老爷子暗中点头,还算满意。
从b市到a市,坐火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坐飞机只需三个小时。
到达a市机场,不过十一点多,秦老爷子再心急,也不差这点时间。
几人在机场附近的饭店解决了午饭,便又坐上了去谢河镇的车。
秦老爷子左边坐着秦昳,右边坐着秦映雪,老爷子一路上脸红扑扑的,非常兴奋。
“镇子怎么叫谢河镇,其中有什么典故吗?”
镇子的典故,秦昳不知道,秦映雪倒是知道一点。
她清澈的嗓音在车厢中环绕,“我也是小时候听邻居们说的,真实与否无从考据,都是口口相传。”
“姐,你知道?说来听听。”
秦映雪慢慢点了下头,不慌不忙的说:“传说谢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内阁首辅,他满腹经纶,非常有才华,很得皇帝的器重。”
“有一日,他向皇帝告假,说好久都没有回家,想回家乡看看,皇帝便允了他几日假期。这位首辅当即收拾东西回来,在门口的那条河,救了一位想不开的姑娘。”
“将人救下来后,首辅得知姑娘坠河的原因。原来,她被当地的恶霸玷污,首辅命人调查恶霸的罪证,收集好了之后,越过县官,直接当着乡亲们的面将人斩杀,恶霸的血流到河里,河水都变黑了。”
“乡亲们怕恶霸的魂魄再回来找,便将那条河更名为谢河,以首辅的官气镇压恶霸的邪气。同时,又用这条河的名字称呼镇子,就是现在的谢河镇。”
故事结束,众人回过神来,秦昳叹了口气。
“不过我觉得,这是杜撰出来的故事,哪有血流到河里,会变黑的。”
秦映雪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连野史都算不上,无处可查是真是假。”
秦昳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浪漫故事,结果是个正剧,它告诉我们,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秦老爷子眼中充满睿智的光,默默摸摸胡子。
谢哲说:“据说这位首辅,就是我的祖上。”
秦昳惊讶的看着谢哲,“真的假的?”
被秦昳怀疑,谢哲也不闹,气定神闲的说:“谢家的祠堂里,有那位首辅的事迹,有这么个人,也有斩杀恶霸的事,但过程没有那么夸张,也没有染黑河水。乡亲们为了感谢谢家那位先祖,将山水改名为谢。”
秦昳颇感兴趣的看着谢哲,追问道:“那位跳河的姑娘,是真是假?”
“假的,是那位先祖布衣返乡,看到路边昏迷的老人,命随从将人救起,这才知道了恶霸的事,整件事中就没有姑娘的存在。”
秦昳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在脑中将那位姑娘和首辅安排了个美好的结局。
秦映雪看着秦昳,知道她是较真了,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多愁善感,这是怎么了,被一个故事忽悠过去了?
秦昳醒过神来,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总觉得那个故事给了她熟悉的感觉,真要说出哪里熟悉,还说不出来。
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将这事扔到心中的某个角落。
司机在谢哲的引领下,直接停在秦家小饭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