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惊雷连连发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王侁换上一身黑衣,趁着大雨出了军营,向着一处山谷奔来。
大雨滂沱,山谷间积了不少水。王侁步子轻盈,像是在水面上飘过一般,步子踩下,地上积水未有溅起,可见他轻身功夫甚是了得。谁能想到,这平时看似文弱的监军,会有此等功夫。
天边忽地很过一道闪电,天地间陡然亮如白昼,只见在那山谷尽头,一道人影立在暴雨之中。他身子伟岸,头发辫着许多辫子束起,打扮穿着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
王侁来到此处,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耶律大人!”在这时,这人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脸胡须,遒劲有力,浓眉如刷,颇有彪悍之风,这人除了是辽军主帅之一的耶律斜轸之外,还能有谁?谁又能想到,大宋堂堂监军王侁,在辽将主帅面前,竟然自称是“属下”?
耶律斜轸道:“杀了杨业,大宋再难有与我大辽相抗的将领,这大宋的花花江山,迟早便是我大辽的了!”
王侁道:“属下已经说服潘美让杨业出兵。杨业的军队,就驻扎在应州,大人只需在狼牙村设伏,杨业必定全军覆没,到时候要杀他,可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耶律斜轸喜道:“若真如你所说,杨业必死。唉,这人确实一员猛将,若是身在我大辽就好了!”
王侁道:“用不到的,那只有毁了!”
耶律斜轸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他们生疑!”
“属下告退!”王侁走后。在那山谷的隐蔽处又走出一人,他带着一张极为狰狞的鬼面具,面具的眉心处还有一个王字,他一出现,四下的环境顿时开始起了阴森寒意。耶律斜轸道:“看来太后在宋境之内布下的棋子确实有用!”
“像王侁这样的人,我的手下多的是!”鬼面人随意道。
耶律斜轸笑道:“少主这些年在宋境之内的确经营得不错!太后知道,定会欣慰不已!”
鬼面人道:“我的命都是母后救的,她又不嫌我身份卑贱,收我做义子,这辈子,我只有用这条命来报答她了!”
耶律斜轸道:“少主的忠心,太后自然是知道,太后还时时念叨着你呢,若有时间,回去看看她吧!”
“大宋不亡,我便不会北归,告诉母后,就说是孩儿也想念着她的。”鬼面人道。
“好,属下一定会转告太后的!”耶律斜轸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心中道:“他才十六岁不到,却有这般成就,看来太后的眼光确实独到,将来大宋境内,必然会因他而掀起一番轩然大波,或许大宋会真的因他而亡!”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雷雨依旧,那鬼面人向着南方迈步,坚定而执着。
第二日,潘美再将众将士齐聚在帅营之内。他目光扫过众人,道:“经本帅一夜思索,决定由杨副帅领杨家军出雁门关阻击辽军,本帅亲自帅兵护送百姓内迁。杨副帅,你可是军中战神,本帅相信你这次一定能打一个大胜仗,待你凯旋归来,本帅一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你请功的!”
杨延玉闻言,正要发作,却是被杨业给阻止了。回到营帐,杨延玉气冲冲道:“父帅为何阻止孩儿?”
杨业叹息一声,道:“元帅已经下定注意,你我多说无益。”
杨延玉只得恨恨的骂了几声,却是无可奈何。杨业道:“你去把王大侠叫来!”
“父亲是说霹雳剑王忠王大侠?”杨延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