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晟眼睛微微眯起,道:“本官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还有你说的她是谁?”
沈孤鸿叹息一声,道:“你们这些做官的,确实都有两手,事到如今,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丁越的事,大人肯定是参与其中的,只是大人有没有想过,作为丁府的人,丁怡为什么要帮您?”
杜晟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道:“小兄弟真是会说笑!”他嘴上虽然不承认,然而心里却是已经开始思虑。自做官以来,他事事被大名府内的三大势力给钳制住,官府如同虚设一般,他心里无时不刻都想将长青帮、张家和丁府除名,是以当初丁怡找上他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想许多。
沈孤鸿见他神『色』,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他道:“长青帮这些年来干的都是鱼肉百姓的勾当,他们自然是死不足惜,张府也是骄傲自大,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不过这丁府,对大人您应该还算尊敬吧?据在下所知,丁越与大人还是好朋友呢!”
“细算起来,张府和长青帮都只是一方恶霸,但是丁府不同,他才是大名府的最大威胁!”杜晟淡淡道。
沈孤鸿道:“所以大人便要苦心积虑,将他们都除去吗?”
杜晟杀机终于了『露』了出来,道:“你有何证据?”
沈孤鸿叹息道:“这世间许多事情都是无法找到的证据,就正如我说那个丁怡在利用大人,我也没有证据!”
杜晟微微皱眉,道:“你且说说看!”
“大人认为,这如今张家和长青帮都没有了,随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沈孤鸿一字一句的说道。
杜晟闻言,心神一颤,道:“你年纪不大,不过却是人小鬼大,不怕本官杀人灭口?”
沈孤鸿淡淡道:“大人一心想做一个好官,自然不会做这等事的,大人做的那些,在下也知道是迫不得已的!”
杜晟闻言,不由叹息一声,苦笑道:“没想到最理解我的,却是一个孩子,唉!”
沈孤鸿道:“其实大人不知道,丁越这人对于生意上有野心,但是其他的却是没有,他一直认为,只有考功名当官才可以光宗耀祖,他对丁成的教导也是如此。是以,他是真的将大人当做朋友,也是真正的尊重你的!”
杜晟点头:“说,你要本官怎么帮你?毕竟丁越已经抓紧牢里,本官若是没有一个理由,如何能将他放出去?”
沈孤鸿淡淡道:“不,在下当然不会为难大人,丁越也会堂堂正正的自牢里走出去,因为这一切的主谋是那个丁怡。”
杜晟道:“本官曾听说那个丁怡对你有一饭之恩,怎么?你是打算将你的恩人送进大牢?”
“看来大人打听过在下!”沈孤鸿道。
杜晟道:“那日你能将丁成带来衙门,本官自然要知道你是何人,却没想到你在丁府内的名声倒是挺大的!”
沈孤鸿道:“这一切都是丁怡的手段。”
“看来有许多事情,也不是本官知道那般简单!”杜晟道 。
沈孤鸿道:“丁怡对我有一饭之恩,所以丁府的事我确实是管定了!”
杜晟听了,确实疑『惑』不已,难道沈孤鸿的报恩方式就是将丁怡送进大牢?
沈孤鸿道:“麻烦大人安排一下,在下要进牢去向丁家主确定一些事!”
杜晟点头,当下他安排一番,沈孤鸿再次进入牢房。
“你为何对丁府的事这般关心?”丁越依旧很是谨慎。
沈孤鸿道:“因为大小姐对我有一饭之恩!”
丁越淡淡道:“你如今所说,这一切都是小怡所为,难道这是你的报恩方式?”
沈孤鸿点头:“确实如此,家主难道就不奇怪,为何大小姐能对她亲生父亲下手?”
丁越经营丁家多年,对于手下却不是完全的信任,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是时常提防着的。但是他知道,丁怡却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也没有许多心机,直到两个月前她出去回来之后便似乎有些变了。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他也说不清楚。此时经沈孤鸿这么一问,他心里顿时有了数。丁怡表面上对他极是尊敬,然则心里却是没有多少敬意,这些当然是从她的举动上判断而出的,他道:“小怡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他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的!”
沈孤鸿点头:“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丁越干瘪的眼中,顿时闪着泪花:“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要他帮忙打理丁家,到如今······”
沈孤鸿也甚是难过,当下他已经能够确定,丁府里的丁怡,已经不是当初对他有一饭之恩的丁怡。
“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回大小姐的,她说不定没事呢!”沈孤鸿安慰道,但是他知道,丁怡活着的可能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