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万慧禅庙几条街的距离,一座大大的府邸,前面的黑衣人绕到府邸后院轻车熟路的翻墙而入,后面紧跟着的两抹身影也跟着没入墙里。
跟着前面的黑衣人,一路避过府中家丁,来到府邸中偏远的小院,周围用栅栏围起来,屋顶是破旧的稻草,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黑衣人停留在院内,好像在缅怀着什么!
“娘,婉儿来看您了”
黑衣人自说自话,慢慢推开正屋,排放上祭拜的香烛,拿下桌案上沾上灰尘的黑漆灵牌,轻轻的擦拭着。
几滴泪顺着脸颊滴落灵牌上,黑衣人赶快将之擦去,生怕泪水低落灵牌,亡者会感受到,会为她鸣不平再来帮她报仇。
“娘,婉儿知道错了,没听您的话,执意让寒郞去主家,是想寒郞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随着娘到这别院定居,她不理解,不明白,为何娘自己来自己的,还要捎上她,分明是借机给夫君纳妾的托词。
开始夫君还帮着娘劝说她远离权力漩涡,请旨搬到这相对宁静的菩提城居住,结果,夫君主家一召唤,他就十万火急的回去了。
“寒郞,乃是人中龙凤,我不该成为他的阻力,所以要辜负您对婉儿的重托,还望您九泉之下不要怪婉儿”
端端正正的放下灵牌,黑衣人解下面纱,取了三柱清香点燃,跪在蒲团上,叩拜三次后,站起身将清香插入香炉中。
随后,从带来的竹篮中,取出纸扎品,放入盆中焚烧,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侧边门帘掀开,书生模样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
看到白衣书生,隐身在屋顶上的重乐逸轩,一把拉住漓婳,用隐身术彻底隐去二人的身形、气息。
黑衣女子自然是谢绝离世的陪同,单独出来祭拜家人的莫婉,只见她,安静的跪拜完,站起身将一封书信递给白衣男子。
“这是“和离书”驸马以后可以自由了,您的美妾大张旗鼓让人将我沉湖,不日就会有追兵上门,好自为之”
和离书递出去,迟迟不见对方接过去,还是用那种陌生又探寻的目光看着她,至从馥枢家谋反后,馥枢寒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外人或许感受不到,但是她这个枕边人不可能感受不到,于是,找了道人回来查看,反被那刚入府婢女夏莱带人闯入寝阁,说她与道人通奸。
最奇怪的是,向来与她相敬如宾的夫君,不听她任何解释就着人将她关押起来,丝毫不念多年夫妻情分。
“慢着”静默着,一直不说话的馥枢寒叫住莫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出来,我考虑要不要放了那个道士”
莫婉一听,猛地转过身愤指馥枢寒“果然不是我善良、仁义,眼明心亮的夫君,因为夫君一家都是佛门俗家弟子,不会做出关押道士的恶劣行径”
“呵呵呵...人啊!知道的太多,死的就越快”随着娇媚的女声响起,夏莱带着两名婢女抬着补品走了进来。
屈膝一拜馥枢寒,扶着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代替馥枢寒给堂中灵牌上香,俨然已是如今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