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失火之后,婆母置放令牌的木屋彻底被改成柴房,府中到处是举着火把的官兵在搜查,最后仅剩的看家护院仆从也被送走了。
一个被查抄的府院,阔别多日,再次搅得周围的街坊邻居人心惶惶,在加上府门前当众拷问仆从的酷刑,更是吓得街坊邻里人人自危。
“老奴说,老奴说”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爬跪在地,再也看不得被吊打的儿子“月前,驸马爷回来过一趟,以私通之名,让老奴带人将公主沉湖了”
“呵呵,忠心的奴才,公主之尊也是你这种腌臜之人能够评判的,本公公知道,你那女儿想要鸠占鹊巢?”
卢公公一甩浮尘,从步撵上走了下来,嫌弃的睨了乔老管家一眼,仗着自己是驸马爷母家亲眷,没少给公主使绊子。
“来人,将乔老管家夫人带上来,今儿个就让各位街坊看看这一家奴才是怎么给主人家办事的?”
三名侍卫押送一老三少,四位妇人走了出来,人人背着大包小包,包袱因为侍卫推搡散开了,里面全是绫罗绸缎,尚好的金银首饰。
周围倒吸气声此起彼伏,有的眼力的都看出像那种精巧的金簪,都是御赐,怎么都不会落到驸马娘家表亲手里。
“看看这一家子,没少私吞公主物件”卢公公又重新坐到椅子上“说说吧,你们娘仨是如何替代老夫人管教公主的?”
其中一位长相标志,那股楚楚可怜的劲儿甚是娇媚,与遭横祸跌死的夏穗眉目之间有几分相像,只是这位显的更加乖巧一些。
“回公公话,夏麦这些物件不是贪墨公主物件得来,姐姐有幸成为驸马宠妾,这些都是姐姐给夏麦的嫁妆”
“呵呵呵,这小嘴倒是伶牙俐齿,我来问你,未经公主同意,你私自跟着你所谓的姐姐住到公主府...”
“这...这这”夏麦答不上来,驸马又不在,周围又无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只能兵行险着。
手上一枚小小的令牌,漏出冰山一角,已经可以让卢公公看到,果然,卢公公挥手让侍卫将夏麦连人带物带走,再没有继续盘问。
夏麦被带走了,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用她们联合夏穗的方法,关进大大的铁笼中,拉往湖边沉湖,乔老管家眼睁睁的看着,再不敢吱声。
老婆子女儿享的清福也够了,为了保住儿子这根独苗,只能将所有的罪过推给她们,大不了让她们进乔家祖坟安息。
所有一切,爬在屋顶上的莫婉系数看在眼里,在外她只能扮演弱质女流,孝敬老妇人操持家宅后院,还要接受婆母娘家人的欺辱,用这些作为掩饰。
可驸马将这一切推到表面,大张旗鼓的纵容妾室将她沉湖,为的就是名正言顺教训不知收敛的恶奴,给她出气吧!
只看,那被众多侍卫恭敬请出来的道士,卢公公当众说他是皇城“真虚观”道长,是受王上嘱托来看望公主的,如何会有私通一说。
眼含热泪,莫婉看着府门前上演的一目目,忽然觉得这个深夜并不那么凄冷了,最后看了一眼,莫婉转身融入了夜色中,她要去找驸马,不管他还是不是从前的他,也不管他还叫不叫馥枢寒,只要他是他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