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春郡主,这里漓婳留给你们,前院的朝臣家眷还等着漓婳,失陪”
漓婳再不想参与乱如麻的家事,叫上树清风,拉着唐莘妙径直出了院子,只因心里暗觉不妥。
果然,刚出了两个月亮拱门,就看到梅橙急匆匆的跑来“妹妹,前来的客人没坐一会,大多都倒地不起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季春的地方准没好事,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带煞,专门来克制她的,从认识到现在,没个消停。
漓婳心下腹诽,边走边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梅橙,忽然一顿,换了个布包给梅橙“这些茶饼冲泡后,只需一人半盏就好”
“好”梅橙接过布包快步走了,唐胜妙不放心随着父亲一同来道谢的徐夫人,跟着梅橙一块去。
等到两人走远,漓婳拉着树清风拐到拱门旁,一晃眼两人隐身又回到得月楼,静静的听着三人的说话。
“婉儿,立刻把解药下到水井中,母后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云玲珑千算万算没算到,女儿竟然暗中听命于大皇子云贺,趁着今日陪同她来公主府,下毒构陷漓婳。
“莫婉,姨母对不住你,有什么恨!有什么怨冲着姨母来,事态发展下去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还会牵连你母亲”
季春干脆将短剑塞在莫婉手里,张开双手示意她随便扎,气急了甚至拉着莫婉得手,就往自己的心窝上捅。
刀刀见血,滴落下来,莫婉吓得挣脱手腕,后退几步撇开脸“我不想害她,大表哥答应帮我找到寒郎”
啪!脸上挨了云玲珑狠狠的一巴掌“你疯了,他如今是你的王兄,代替你王兄支撑梵北,难道你要让云贺攻打梵北?”
丈夫不放心儿子管理朝政,阴魂不散暗中帮着儿子的事儿,她全都知道,所以儿子才会受不了远走他乡,成了仙宗弟子。
岂料,馥枢侯府突然叛变,又有方丈做背后支撑,丈夫忌惮方丈的法力,才央求她找回儿子,最后还是死在丈夫的执念下,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
“什么,寒郎就是王兄?我不信,娘就是偏袒漓婳,说话宽慰我的吧?”
“是与不是,你自己与驸马生活了许久,难道分辨不出来?就没察觉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这句话真问住莫婉了,要是以前的馥枢寒,无论是心性处事她都了如指掌,可是如今的馥枢寒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弄了半天,婉儿是因为馥枢寒看漓婳的眼神心生嫉妒,所以联合大王子构陷漓婳?”
季春笑看着莫婉,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呵呵呵,聪明如婉儿,也不介意自欺欺人,那馥枢寒早就不是人了,恐怕你心心念念的馥枢寒也不是当初的驸马吧?”
心事被戳穿,莫婉大方的承认了,不知为何,莫婉反而觉得全身轻松了,这里不再梵北,对于女子没有那么多教条、约束。
只是接下来听到季春讲述,数年前在幻沙林遇到馥枢寒的种种,莫婉整个人都呆愣了一会儿,淡淡的转过身。
“无论寒郎是鬼、是妖、还是魔...只要他是他就好”
静静的走了,云玲珑没有问女儿要去哪儿,为了梵北禁锢了她那么长时间,是该放手让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