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几艘渔船在河边飘飘荡荡,风推着河浪翻涌,除此之外,河边空无一人,只有一清秀男子向着河边而去,面上有些焦急。
“公子!”黑衣人忽然出现在清秀男子身后“我家主人有情!事关里长孙儿”
后面一句话成功阻拦了扮作清秀男子的玮若步伐,轻轻颔首,跟着黑衣人一路来到里长府邸正对面的一所布庄,走了进去。
一直到布庄后面的院落,还未跨进院门,身影匆忙而来,将玮若抱入怀中,都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是否合时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冷昔一个劲儿念叨这句话,在确认一直担心的人完好无损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放开怀中的人,低头不好意思看身后跟来的主子。
东方尧还是裹着厚实的大袄,只是相比之前,眉睫发丝没了白霜,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绝美的相貌让上前拜谢的玮若不敢直视,生怕亵渎。
“多谢东方少主,近年来对昔郎的照顾,才让他有了今日身手”
“当年得姑娘父辈救治,尧,才能活到今日,收留培养冷昔也算报答相助之恩,无须言谢”
虽是主仆,倒不如说是挚友,当日若不是冷昔倾力相互,他也不能进入“引霞谷”,连成绝世武功,内力精进到可以驱赶寒症。
说着话,几人回到院中正屋,东方尧吩咐侍从带玮若去休息,与冷昔等一众手下商讨着如何揭发扳倒冷家大女婿乔秀才......
翌日,连日来晴和天气在今日告一段落,迎来的是狂风呼啸,大雨滂沱,河面的浪涛之声混合其中,给小镇一种即将毁灭的危机感。
不大的小镇,百姓纷纷冒着大雨争相朝着高处奔跑,本就浅眠的楼千漓来到窗前眺望远处的河面,一眼就看到推动河面不断上涨的虚影。
“妖蛟作乱?”楼千漓正要隐身飞出窗外,忽然听到若无似有的咒语混杂在风雨中,再看河面随着咒语的起起伏伏,妖蛟翻腾的愈加频繁,河面也就迅速上涨。
“就说已成蛟,何以要不顾修为,为祸一方自断前程,原来是受咒语蛊惑,真是人心险恶”
楼千漓搬来一张与窗棂一般高的桌子,盘膝坐上去,两手掌心相对环绕,带动出无形的力量,双唇默念咒诀。
身后房门开了又关,阿弭看了眼坐在窗前的楼千漓,默默的为她护法,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窗外大雨骤停的毫无征兆,奔跑找寻躲避之处的人们狐疑的停下来,转头回望,上涨的潮汐已经退了回去。
“难道昨日敬献祭女与河神,受到了护佑?大家快跪下感谢河神”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们纷纷附和着跪下,朝着河面扣头,都在虔诚的祷告,甚至已经有人从家中拿出各种祭品祭奠。
“各位乡亲父老,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血汗,怎可听信蛊惑,哪有什么河神庇佑”
清丽的女声适时响起,一袭蓝色衣袍的玮若骑着马儿走在街头,让所有百姓都能看到,疑惑明明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入河中的祭女,为何还活着,而上涨的潮也没有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