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楼炽穿上新制的官袍,打算上衙门熟悉熟悉环境,方才走到衙门口,就见两位熟人,扭送一对小夫妻进门去。
按理这个时辰,秋红、蓝犹应该在医坊忙碌才是,跑来衙门干什么?难道是第一天开门,就有人上门闹事?
这可了得,楼炽卷起袖子就朝衙门快步走去,守门的衙役一看楼炽穿着,就知是新任提督,没敢阻拦放他进入,只是奇怪提督卷袖子是不是要去干架?
“小妇人好心好意给爹熬药,你们一进来就拿我见官,行啊!小妇人还要告你们擅闯民宅”
“这位大婶,你熬得药是从我们医坊开的,可没有嘱咐你熬煮期间需要再添药物”
“笑话,爹人老糊涂,自己花了不少钱去抓药,我作为儿媳不放心,添些综合的药材都不行吗?”
......
院子里四人吵吵嚷嚷,几个衙役听这个的不是,听那个的也不是,正在焦头烂额时,看到新提督脚步生风的走来,对视一眼一致往后退,将事情全然让给新提督处理。
“给本官闭嘴,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去公堂上说,本官陪你们辨出个子丑寅卯”
鲍氏一听赶快给自家夫君个眼神,邱舟会意上前假意与楼炽说话,实则塞了个玉牌给他,可以凭借玉牌到钱庄提取五百两玉币。
哪知,楼炽一把推开邱舟,玉牌掉到地上成了两截,给鲍氏心疼的连忙捡起来,想怪罪楼炽又不敢。
“事情经过,本官都没明白就开始行贿,来人先将他二人抓起来拘押五日后再审”
“大人、大人...小的糊涂,小的糊涂,念着小的是初犯的面上,饶了我们夫妇这一次吧?”
楼炽本意也是想给邱舟夫妇一个下马威,感觉到震慑的差不过了,这才挥退衙役,背着手走入公堂,示意四人一同跟进来。
蓝犹用你们完蛋的眼神看了邱舟夫妇一眼,跟着秋红一同入内,邱舟夫妇迟疑了一会儿,碍于不敢藐视公堂,还是跟着进入了公堂。
啪!楼炽惊堂木一拍,吓得邱舟夫妇跪了下去“鲍氏,你是否在邱老服用的药剂中,添加慢性毒药,试图让邱老一睡不醒?”
“绝无此事,小妇人怎敢毒害公爹,还望大人明鉴”
“你没有吗?可别忘了你熬药的药罐,我可是提来了,只要用银针那么一试,任你诡辩都无用”
秋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插入药罐中,再取出时,银针前端漆黑无比,证明药罐的汤药确实添了剧毒。
“不可能、小妇人熬得药银针试不出来...”
情急之下,鲍氏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公堂上无数双眼睛都瞪向了她,秋红温婉一笑,带着蓝犹告辞,将接下来的处置完全交给提督大人。
回医坊的路上,蓝犹频频看向身边并排走着的秋红,觉得这个女子不但聪慧,还做事有度沉稳,有她在身边,楼千漓真是舒心不少。
“药罐中添加了砒霜,所以银针才会变黑,这么简单你不会想不到吧?”
秋红扭头笑看一直盯着她的蓝犹,就像一个好奇少年一样,至从认识以来,就时常跟着她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