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甬道只容一人行走,司昱走在最前,司焕走在中间,戍栢断后,刚才歇下的悲戚声,这会儿又响起,司焕拿着剑都不管用了。
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戍栢拿着手中短剑,紧紧挨着司焕,蹑手蹑脚的回头看身后,短剑在手中翻转猛地插向司焕后腰。
猝不及防的短剑入肉,司焕反手挥剑向戍栢,啊!剑过脖颈留下细长血痕,戍栢喊出半声倒地身亡。
司焕捂着后腰,咬牙拔出短剑,唰!血液飞溅,司焕紧跟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撒上,待到包扎好后,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襟。
嘤嘤嘤...
时而哀婉...时而凄楚...整个过程中哭声就没断过,惹的人心烦不已,尤其是刚刚遭遇手下被判后,更加乱人心绪。
司焕捡起地上染血的剑,眼底是弑杀戾气,剑尖擦着地面而过,终于找到哭泣的女子。
“焕儿,快,快来,在你爹坟前上柱香!!!”
“娘!?”
还是那座山中竹屋,承载着爹娘与他无数欢乐的日子,那时的他无拘无束,爹每次外出打猎回来,都是他们一家最快乐时候。
爹修为很高,他在爹的栽培下小有所成,仿佛爹就是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的同时,总要交代他保护好娘。
那一次,爹背着弓箭再次出门打猎,可惜在没有回来过,他问娘为何不去寻,娘只是抹泪什么也没说。
娘身子并不好,怕引她伤心身子更是受不住,就没敢追问下去,至此,出门打猎变成了他。
哪一年的秋天,追了猎物两天,总算到手,拔了皮毛,肉食分成一块带回家。
屋前多了个坟,那是娘给爹立的衣冠冢,当时也是这样唤他过去上香。
“快来上香,不认识娘了?”
女子往盆里添了纸钱,见司焕还在门边站着,点了三柱清香递给司焕,示意他过去接。
这一目太真实,真实到司焕愿意相信娘真的回来看他了,砰!就在司焕伸手接清香。
砰...面前的女子齐腰断成两截,带血的手在衣冠冢的墓碑上,添了“苏蝉”二字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当年的他,被这一目直接吓晕,以至于不知到底谁害了娘,这次是要告诉他,一直查无所查的秘密了吗?
等了一会,烟雾笼罩下,原本死去的娘,居然从烟雾中走了出来,好似看不见他,坐在坟边摆弄本就美艳的脸颊。
一张张美颜皆不满意,正巧有个姑娘来到屋前讨一碗水喝,他心急叫姑娘赶紧走,可是姑娘听不到他的话。
眼睁睁的看着换了张脸的娘,端了水给姑娘,姑娘死了,娘取了姑娘的脸皮附在自己的脸上,离开了曾经的家。
更为震撼的一目发生了,娘走没多久,竹屋变成一座墓冢,墓碑上写着大大的“鬼族”。
“娘,真的是异类,真的是异类...哈哈哈...”
一直都有传言,他是父皇与异族留下的孽种,皇叔每每当众辱骂他是妖孽。
众人看他眼神除了畏惧之外,还有嫌恶,但凡,发生点什么事都会联想到他,认为是他这个妖孽所为。
这次也一样,几位将军都不敢接刺杀幡昶皇的任务,皇叔不顾他有伤在身,强行将任务塞给他,逼他立军令状,若是刺杀失败,斩了禁地中的爹。
“娘,爹如今被锁禁地忏悔,都是因爹难以将你忘怀,求您同儿子一道去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