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济药门行医济世以来,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该是灭顶下场?”
“是啊,门主,如此收场弟子感到上天不公...”
“子桑彩还愿追随门主,门主可以救徒儿的吧?”
一个个期待、无助的表情至今荡漾在脑海中,那种愧疚让他怀疑,一生行医修仙到底有几分用处。
而如今,他还有一层身份隐瞒着,不敢宣之于口,他也自私,有着不想放弃的医道,真怕有一天被识破,终其一生的医道就此彻底了结。
“是不是有什么郁结于心,不妨说出来,君秀为你想办法?”
君秀盖住酒坛,阻止溟轶一杯接一杯试图灌醉自己,来个借酒消愁。
酒不让喝,溟轶抬眼望着君秀真诚的眼,有那么一瞬就要脱口而出,倏然跑进暖亭的褛音箐,让他想说的话,彻底卡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溟掌柜,老王妃昨儿来找君公子去赴宴,君公子有没瞧见老王妃?”
“老王妃是谁?”君秀一脸懵,听到溟轶给的介绍,摇摇头“不曾见到,我在诊阁,才忙完没多久”
“那就糟了,整座医坊都找遍了,没见老王妃下落,烟春带着人...”
褛音箐边禀报边小跑的跟上君秀、溟轶的步伐,君秀在经过几株绿植时,猛的停下脚步,倾听满园绿树花卉的汇报。
回春堂。
深夜的炼药阁,架起三五口大锅熬药,伙计们连个盹都不敢打,生怕掌柜手里的皮鞭落到身上。
三盏茶时间到,伙计们纷纷起锅倒出熬制的药膏,白纱掩面的夫人一一看过,还是不理想。
只见白纱遮面的夫人,一刀划伤自己的指尖,弄了些刚熬制的药膏抹上去,血倒是止住了,愈合能力,完全不如千漓医坊之前推出的驻颜膏。
“奇怪,同样配药,加上名贵的茶...难道还有关键药草,没有透露”
想到这里,白纱掩面的夫人返回内室中,一粒药丸喂进倪妆口中,没等多久倪妆再次醒来。
“大嫂,驻颜膏药方,再说一次”
无论如何抑制,倪妆仍然不受控制的说着药方,说完后趁着对方核对药方当口,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刺向对方。
出自烟初之手的发簪只是不凡,一招刺入臂膀,对方不但血如泉涌,且整个人都定住了。
倪妆忍着剧烈的眩晕,与三个女子一边对战,一边向门口挪去,扭头一看,联合叛徒将她骗来的烟谷,手指开始微微动了,手臂的剑伤快速愈合。
“本妃乃是烟皇之母,你们今日所谓可有想清楚了?”
三名女子一听此话,有着片刻的犹豫,倪妆也没指望三两句话就能逃出生天,拿起剑穗上的海螺猛地一吹。
可惜,终是敌不过浓烈的眩晕,刚吹出半个音,人就支撑不住倒在了门口。
随着倪妆倒下,烟谷的定身术也跟着解除,走到倪妆身前也不扶起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嫂。
当年烟家还是盛极一时的王侯之家,因着她有一张令人惧怕的容颜,包括这位大嫂在内的所有烟家人,都拿另类眼光看她。
歧视、呼来喝去、甚至是打骂...但凡烟家有小辈害病,都会说是她给招来,拖她去滴血祭天,跪祠堂忏悔。
强大的狠,驱使她秘密修炼终于摆脱了烟家,联合地魔慕华倚天推翻烟家的统治,看到她们痛不欲生的样子。
“嫂嫂命可真好,时隔多年,儿子儿媳给你创造了更大的江山,都不找妹妹一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