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不错,这样都能看出我是谁”
大到帐幔、被褥、桌布,小到绢帕、荷包、腰带...都带有各人绣计风格,这她都看不出,不是白修习织绣那么多年了。
眼神带鄙夷,嘴角勾起不屑的笑,那是嫉恨...银翊看在眼里不点破,绣好的两条花色相同的腰带,分一条给楼千漓。
秋红默默退出房门,回到自己屋子,心绪完全被搅乱,静不下心做任何事儿,脑海里重复着“蓝犹为何没来”这一个念头。
等了千年、盼了千年,说是不在意只是在安慰自己,骗自己熬下去,总有一天能和蓝犹相守不弃。
坚持垮了,秋红窝在软塌里望着窗外天空,得体的发髻一点点变白,不去管、不想管、无力管...
紧致皮肤干瘪下去,就这么静静窝着,仰望窗外天空,半神人千年岁月已到尽头。
茹丝放下汤粥,静静走到塌边,如寻常那般抱着她,轻声安慰,即使得不到回答,茹丝也能劝慰半日话不停。
泪,悄然落下,笑,挂在嘴角,话里话外都在聊着,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
拱门相隔的院中,楼千漓整日都躺着榻上,同样望着天空,生离死别岁月中过客,她总是留不住保不住。
倒数着离别,没有勇气看秋红最后一眼,若是看了,她知道她会不遗余力留住,破了人家的道。
怨蓝犹无情,狠蓝犹有始无终...那又怎么样了,千年岁月已是极致,除非凡躯修成神躯...
将近夜半,何佳亿眠提灯而来,不说话就,这么陪着楼千漓静静坐着,灯笼明明灭灭收集着逝去的魂灵。
“怎么是亿眠你来?不该是尹秋,再不济也该是无岁走一趟”
是不想面对她,怕她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扣住秋红,所以让亿眠来游说。
“喽,看看这令牌”
一方玉牌上刻画着骏马图案,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内里力量,当是神位令牌,翻过来是氤氲金光的小子“战神”。
豁然起身,楼千漓再没有先前的落寞寂寥,拿着玉牌瞬间来到秋红屋子。
屋中,茹丝抱着秋红的凡躯,还在喋喋不休,看不到穿上赤色战袍的秋红魂灵,站在身后跟她道别。
楼千漓招招手,秋红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出屋,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鬼差阴兵。
“这神牌是你的,重新认识一下,我乃灵界之主灵帝”
神牌入手,秋红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脑海里过滤着关于战神的一切,额间出现一抹针形印记。
脚下升起腾云,拖着秋红渐渐升高,何佳亿眠的灯笼成引路灯,一直随着秋红升上天际,化为一颗星。
屋中,秋红凡躯化为星星点点消散,怀里空空如也,茹丝失神坐在软塌上。
“好了,别忧伤了”楼千漓坐到茹丝身旁,凑近她耳旁,耳语几句。
茹丝眼睛一亮,十分懂规矩不惊异出声,不问质疑的话,起身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汤粥,回厨房做美食。
失踪一天的银翊,手中提着洗剥好的猎物回来,何佳亿眠找来柴火架上,两人配合默契的开始烤肉。
楼千漓笑着加入其中,心里明白秋红的神位,与这位先神有关,说不定,其中不乏还有蓝犹再斡旋。
日后那都是新任兽帝,与秋红战神之间的纠葛,她无权再过问,天界悠悠,再见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