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烽早就料到会有人跳出来反驳,慵懒的起身“祁江,你想抗旨不尊?拥兵自重!”
祁江一噎,望了望其他武将都是相互窃窃私语,就他一人出来反驳皇令,枪打出头鸟,鲁莽了。
“末将不敢”祁江出列,单膝跪地“末将兵马都在地方,上交可以,地方布防难以把控”
站在武将之首的邹东,接收到皇上眼神,出言呵斥“地方需要你把控,怎么把控?听说你又征收一次军饷,军饷呢?”
军饷,当然装入自己腰包了,可是其他武将,不都是自己留着军饷,以备不时之需吗?
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天辰烽也不想做的太绝,引起反弹,换了个说法“祈将军是不是在考虑,军饷是否用于地方开办学堂?”
开办学堂?哪有这一说,碍于东王给的压力,没法,祁江只能顺着天辰烽的话,应承了这件事。
祁江偃旗息鼓,不再开腔,邹东早就有辞官之意,当即带头奉上虎符,做个闲散异性王落得轻松自在。
若论兵权谁都没有邹东有威望,他都交了兵权,其他兵将虽然心下不满,还是老实上交了。
轮到太师梵靳,手中兵权仅次于邹东,又有世袭王侯之权,一口咬定手中兵权只是梵家军。
贵妃之子正是他外甥,此时出使圣域尚未归来,没几日就得率领军队前去迎接,军中大多小将都是高官之后,王孙公子,是以,邹东都不好说什么。
怪只怪,当年十峦之战,天辰烽败北,梵靳不但帮着在先皇面前美言,还将自家亲妹嫁给天辰烽,使得两家联姻,导致先皇都忌惮。
后来,烽王世子天辰寒飞身成仙,梵靳也是不遗余力,以仙家之父足以掌一国之权为由,硬是将天辰烽送上皇位。
这个时候,强硬夺权,未免忘恩负义之嫌,天辰烽就是再不满,也都咽下这口气,改为另想它法徐徐图之。
这不,早朝后,天辰烽特意邀太师御书房一叙“朕有意设立国学院,再此之前,想要出使十峦,令郎可愿与释儿一道,随朕一同出使”
梵靳算是明白天辰烽今日种种御令,实则为那般了,是想效仿十峦,设立学堂、学府,从而改善两国关系。
从大局出发,这是好事,可若是家中儿郎跟去,粗枝大叶在他国丢了脸面,日后在朝廷地位可就堪忧了。
他哪儿子整天不学无术,带着心腹兵将,到处惹是生非,几次都牵涉衙门署,都是他以权弹压。
“若是大师不愿,也无妨,毕竟此次出使,免不了以文会友...”
“皇上肯给小儿机会,臣代他谢过皇上栽培”
这么好的机会给了别人,顺理成章的封赏不就错失了,届时,贵妃又要对儿子颇多微词。
上次就因为儿子犯事,侄儿出使都不带上那混小子,他去找贵妃说情,反被贵妃几句话说的脸都抬不起来。
“不是朕说你,太纵容刑儿了,整天和山匪混在一起,练就了一身匪气”
他也知道,梵烬刑想要收编那些山匪,所以屡次山匪抢劫商队,都代山匪给商队赔不是,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