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说了一句:“怎么是她?”
南珏越过他,自顾自地抱着月朝往盛府的后院走去,留下一句:“除了她,还能有谁?”
盛青辰回过神来,细细品着南珏说的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月朝在一个厢房被放了下来,片刻,抱着干净衣服的盛家婢女进了屋门,不敢四处乱看。
“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什么味道,熏得我头晕得很。”南珏说着,不再看月朝,走了出去。
而夜月朝早已羞得抬不起头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绿湾见这姑娘如此乖巧,而且满脸是伤,不由心疼起来,上前温声道:“姑娘,绿湾来替你换身衣服吧。”至于为何伤的如此狼狈,绿湾有分寸,不会多问。
月朝刚开口,牵动了下巴的伤,疼得撕了一口气,整个脸皱在一起。她缓解了一会,然后笑着慢慢说道:“谢谢姐姐,我自己换就好了。”月朝拿过绿湾的衣服,躲到后帘处,开始换着衣服。
绿湾耐着性子等了一会,月朝便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出来了,若不是一脸的狼狈,水汪汪的姑娘穿着杏粉的裙子,也是清秀可人的。
绿湾笑着迎上去,想要拿走脏衣服。
“姑娘,换下来的衣服给绿湾吧,绿湾去给你洗了。”
素手拿到衣服,却被衣服的主人抱在怀里。
绿湾还来不及疑惑,耳边便传来沙哑的声音:“这么念旧吗?一堆破烂也这么舍不得?直接扔了得了,还要废功夫去洗这灰的跟抹布一样的破烂做什么?”
夜月朝抬头看着南珏,也不在意他说的话有多难听,视线停留在少年手中的药瓶上,瞳孔微微张了张。
南珏歪过头对着绿湾说道:“既然破布别人愿意留着,你就下去吧。”
绿湾低着头,恭敬地回了声:“奴婢告退。”
南珏坐在桌边,将药放在桌上,扬着一张干净的脸,语气不耐:“还不过来,还要本殿下抱着你给你擦药?”
夜月朝被惊得不轻,自己和自家少爷小姐尊卑有别不在话下,更不要和一个皇子了。
“奴婢不敢,药我自己涂就行了,谢谢九殿下,不麻烦九殿下了。”
南珏脸又冷了下来,拿起药瓶,斜着眼看着月朝:“怎么?是你的眼睛长在了手上不成还是嫌弃我一个皇子配不上给你一个丫鬟擦药?”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少年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此时月朝细细听来,好像不是简单地变声地沙哑,更像是被烟熏之后的带着颗粒的沙哑,总之不是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