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风光了十几年,如今如同行尸般躺在这榻上,心中定是无限悲凉吧。你可知,自己为何突然病倒,众人不知,都道你是被夜月朝那臭丫头给气的,可是我知道不是啊,我告诉你,你是被我亲手种在庭院里的枣树给害的。枣树不能结两枝,否则对主母不利,没有想到这竟是真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命人好好照顾那棵枣树,毕竟,那可是你的命啊。”
勺红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惊恐地看着华夫人。
华夫人冷着一张脸,继续说道:“姐姐,虽然这些年你对我算是不错,但是勺红知道你在心里是瞧不起我的,辱骂我是爬床的贱人。对,当年我的确趁着老爷喝醉酒神智不清爬床了。你说,像我这种出身低下想要上位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多次暗示您我想给老爷做偏房,可你竟然背着我和王婆子商量将我许配给明府的小厮,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却这样对我,断了我的路,我怎能不对你下手?”
床头的王妈妈听完自家小姐的话,已经明白了,她冲上去,抓住已经虚弱的勺红便是一个耳光,勺红受不住如此力度,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明姝见此,吓得哇哇乱叫,抱住自己的娘亲,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明府的下人罢了,竟然打我娘亲!”
“下贱东西,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呸。”王婆婆理理衣襟,重新站在华夫人的床头。
华夫人又说道:“勺红,你太心急了,不该在我还清醒的时候对着我说出你的计谋,你可知当我听到你说的那番话时,我有多心凉。”
“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看,你这次不是没有事吗?您饶了我吧,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姐。”勺红推开明姝,狼狈地爬到华夫人的床前,刚要抓住华夫人的衣角,被王婆子一把推开。
“拿开你的脏手,污了我们夫人的衣服。”
勺红流着泪又去抱住明文清,哭喊道:“老爷,您说句话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看在我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