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看见魏公公满脸为难的神情,心沉了沉,颤着声音问道:“公公,我家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不是疑问,而是平淡的陈述,或许连月朝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默认了。
魏公公一惊,转而将月朝拉到一边,严肃地问她:“姑娘,你怎么知道?难道已经传出双生殿了?”
月朝不回答魏公公的话,推开他,向里屋奔去。
推开南珏屋门的那一刹那,月朝心凉了。
九殿下的屋子里站着好多人,国主,王后,明为文清,华夫人,还有明韵和南珏。
明韵脸色苍白,眼角猩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发丝凌乱,衣着倒也整洁,想必是已经穿戴好。
月朝忽然哑着声音唤着:“小姐,你?”
话还未说完,月朝忽然感觉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耳朵暂时听不见声响。月朝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打着自己的明文清,满目惊讶。
这一巴掌打呆了现场所有人。
“我让你规规矩矩呆在府里直到明韵过完生辰之后,你想去哪都不会有人管你,要不是你,韵儿她命里便会躲过这一劫,夜月朝,你还有脸回来?”
明文清这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翩翩风度,满目沧桑,像是经营了多年的一场计划结果功亏一篑。
月朝听不懂老爷在说些什么,连一旁伤心欲绝的华夫人和明韵都不知明文清为何扇了月朝一巴掌。
明文清看着月朝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又气又恨,拂袖转到一边,看见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沉默的国主不免面上一红,站到一边,又看到自己的女儿明韵如此被人毁了清白,更是悔恨交加,痛苦不已。
国主重重咳了几声,面色本就虚白,泛黄的眼白透露出身体的虚弱,王后一脸忧愁地扶着国主,国主无意摇摇手,坐在一处,看着这个自己从未在意过的儿子,真是好福气,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国主目光又在月朝的身上转了转,神色意味不明。
月朝不顾脸上的疼痛,她不明白,老爷为何要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方才这一巴掌,让月朝心凉;而自从她踏入这个门时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的南珏更是让月朝心颤。
南珏始终是阴着一张脸,他看了明韵一眼,然后踉跄地跪在国主面前,哑着声音说道:“父王,儿臣冤枉。儿臣和明姑娘清清白白,今日在宴会上也未曾逾矩,连酒都不曾沾过半分,只是喝了杯茶水,便觉头晕无力,这才回双生殿休息,谁知当我醒来时,身边已经躺着明姑娘。”
明韵这时也跪在国主面前,泪如雨下,忍着伤痛说道:“明韵也不知为何,只是迷迷糊糊便……便……明韵愿以死证清白。”
明韵说完,便忽然站起要撞墙自尽,月朝惊呼一声不要便扑了上去,哭着抱住明韵瘦弱的身子。
“小姐,不要……。”
明韵抱住月朝,小声地哭着:“朝朝,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日后还怎么见人?”
华夫人早已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她将明韵从月朝的怀里拉过,抱住自己的女儿,哀泣道:“我可怜的心肝啊,怎么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