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的手僵了僵,然后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月朝:“怎么?舍不得了?后悔了?”
月朝莫名觉得背后寒气一乍,立刻赔着笑摇摇头,眼睛带笑:“日后朝朝只选择殿下。”
南珏微微诧异,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别过脸去,耳尖红着。
“你知道就好。”
过了片刻,南珏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那样的。”
这句话让月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以前是哪样?
月朝看着低头认真串着珠子的南珏,隐隐约约知道方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想必是刚才的话让殿下想起以前魔怔险些掐死自己的事情。
“朝朝一直都是相信殿下的。”
夜月朝认真看着此时低眉顺眼的南珏,感到十分安逸。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月朝微微眯着眼,她恍惚间想起了四年前,也是一个午后,有阳光的日子,明墨为自己串着红绳的场景,少爷眼睛不好,只能眯着眼,还戳伤过自己几次,他以为月朝不知道,其实月朝都记在了心里。
等月朝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角湿润润的,南珏不知何时已经深沉地盯着自己看了好久。
月朝笑着胡乱擦着自己的眼睛:“我怎么好端端地哭了?”
南珏将串好的珠子放在月朝的手里,然后默不作声地擦着月朝的眼角,低低说着:“日后别在我眼前哭了,还是为了其他人。”
月朝睁大双眼看着南珏,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这样很讨厌,她抓住南珏的手:“殿下,我……”
“朝朝,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好。”月朝愣了愣,然后喃喃说了句好,上前抱住南珏,紧紧握着手中的珠子。
为了掩人耳目,月朝还是决定搬回听风阁住,这也是南珏的意思。
月朝算好了日子,没有想到夫子回来得早上几天,当月朝恳求夫子为南珏治腿时,夫子并没有犹豫,竟十分顺利地同意了。
月朝高兴地抱住夫子,半晌才发现自己行为不雅,窘迫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夫子。
这副模样,惹得一旁的不作嘲笑不已。
夫子也只是淡淡笑着,问着月朝的手艺学得怎么样?
听到夫子这么问,月朝毫无察觉,她欢快地从包里拿出一尊夫子的小像,刻得惟妙惟肖,将夫子的慈祥睿智眉眼刻画得栩栩如生。
当场,只有闻风一人心事重重。
夫子接过月朝的木雕,心下惊叹,这个孩子果真是有着刻木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