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顿了顿,最后闷着声说了一句:“你可以跟我回听风阁。”
楚真一听,讥笑:“回去送死吗?”
说着,便领着采灯走了。
楚真将采灯待到客栈,打算明日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便离开。
楚真将轩家慕赶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只能委屈你了,和我挤在一间屋子。”
采灯摇摇头:“你肯收留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日后叫我采灯便可。”
来到屋子里,采灯小心地擦着灯上不存在的灰尘,楚真看着千重万叠的灯图,问道:“你这灯上到底绘了多少盏采灯?乍一看挺是漂亮,不过仔细盯着瞧,总觉得眼睛累得疼,像是要被吸进去似的。”
采灯一顿,也慢慢看着自己手中的灯,呢喃而语:“我也不知这上面到底有多少盏灯了。”
楚真移开目光,踢掉鞋子,爬上床,朱红里衣微微敞露,露出精致锁骨,发上红绳落在颈边,添了一番风味。
楚真忽然想起什么,眯眯眼睛,摸着下巴:“我倒是忘了,在月宿楼我是以男儿之身见你,可方才我宽衣解带,你都一点不奇怪我是女儿身,而且我刚刚将你分配和我一屋,你也没有反对,你早知我是女儿身?”
采灯笑笑,坐在桌边,眉眼间似乎可见当初天真:“你长得这么好看,虽是男子装扮,可我一眼便知你是女儿身。况且你刚才离我离得近,我闻得你身上的女儿香。”
楚真作势闻闻自己的衣襟:“女儿香,哪来的女儿香?怕不是汗臭味,幸亏方才洗了澡。”
采灯:“……”
楚真不再逗她,便躺下,呼出一口气。
采灯上前,抱起楚真身旁的被褥,铺在地上。
楚真又坐起来,看着采灯:“你这是做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你不是方才还夸我身上有女儿香?”
采灯看着楚真,轻轻笑了一声:“我是没有想到能和你睡一张床的。”
楚真依靠在床边,转着匕首,状似玩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或者说你是不是认识我手中这把匕首?”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只是我现在觉得你们又不像了。”采灯笑着,将高枕放在地上。
楚真摸摸自己的脸,恍然道:“原来是认错了人,你说我与她又不像了,为何?”
“你只是和她有七分相似,缺的三分是她眉眼间的冷傲之气。她虽然平时也还如你洒脱之类,可是眉间的一股冷傲却是总在的,你太过柔媚,许是我过于思念她,竟将你认成了她。”采灯掀开被角,又忽然起身,来到桌旁,拿起灯。
一回头,发现楚真竟然躺在了地上,采灯看着她。
楚真笑着:“你既然是客,哪能让你睡地,你既然要分床睡,那你睡床便好了。”
哪知,采灯白着一张脸:“不可以,我怎么能让你睡地,我去睡床上,这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