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挂断电话，回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玉小小搂进怀里，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们说一切都不确定，或许是自己之前只记起了一部分记忆，后来的这些也是自己的记忆，又或许这些只是药物导致自己精神错乱产生的幻想。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江柏希望的，但如果非要选一种，江柏宁愿选择后者，。

他宁愿自己的病没有好，而产生幻想，也不愿相信那些可怕的事是真是发生的。

江柏看向怀中的人，乖乖的窝在自己胸前，轻轻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小小是爱我的，那些一定都不是真的……”

这一夜，拥着玉小小，江柏还是惊醒了好多次，确定小小仍安安稳稳地在自己身边才放心。

天亮了，飘飘洒洒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阴了几天的天空难得出了太阳。阳光洒在积雪上，闪着点点银光，一派祥和。

玉小小从江柏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刚微微一动，江柏便睁开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勇气。玉小小怕江柏又将自己忘了，而江柏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几乎搞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良久，还是玉小小先开了口：“江柏，我是谁？”

“小小……”江柏放松地笑了，这才是自己的小小，“我说了，我不会忘记小小的！”

江柏伸手将硌在两人中间，小小一直搂着的笔记本拿出来，笑道：“看来这证据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