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逗笑了,我说辉哥我就是打你也打不过啊,我道歉是因为之前车上送刘莲回家时,我误会了你,我听刘莲说排骨有赌博的嗜好,但你没和我提过,我以为你们是故意误导我呢。
辉哥闻言愣了下,旋即一笑道,“原来是这个啊,你说你,不就是个小误会吗,屁大点事还道歉,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辉哥说我像个女人,我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很温暖。
对,就是温暖!
辉哥的豪爽性格深深感染了我,让我觉得和这样的人相处真心舒服。
回到宫老四那里时,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五十分了,可我发现这条小吃街依然人声鼎沸。
这么慢的生活节奏,连夜生活都这么漫长,我突然有点羡慕居住在这座小城的人了。
虽然我是农村出身,但我念大学可是在一线城市,因离家远,所以大学期间我很少回家。
也就是说,我读了四年大学,就相当于在一线城市居住了四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习惯。
我在那样节奏快到飞起的城市呆了四年,早已习惯快节奏的生活,而且我当时一直都是勤工俭学,所以时间对我来说尤为重要。
直到后来回到云城,我的生活节奏才稍微慢了点,不过那会儿要照顾父亲,我还是很少能有浮生之闲。
如今在柳城这种五线城市走了一遭,我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真是蛮大的。
我拉着行李箱走向宫老四的烧烤摊,他的摊位上还有两大桌以及散客,而这时候宫老四他们也没什么好忙的,全都歇了下来。
萧薇儿是最先看到我的,她虽然在玩着手机,但她也是最频繁抬头张望的人,可见她是多么期待着我的归来。
一看到我,她就兴奋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神采奕奕地冲我跑过来。
但我分明看到她脸上嵌着深深的倦意。
我说薇儿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萧薇儿听我这么说,顿时就撅起了小嘴,娇嗔道,“人家都等你好久好久了,你一来就要送人家回去,有你这样的嘛!真是的!”
我尬笑道,“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好像很疲惫,怕你熬夜对身体不好呢。”
萧薇儿说,这有什么的,才三点不到而已,我有时失眠一晚上都没睡呢。
我心想,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失眠,搞得像更年期一样,难道是生活压力大了吗?
我想不能吧,我压力都这么大了,我也没见失眠呢。
然而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年轻人的失眠不一定是因为压力,也会有为情所困,萧薇儿的失眠就是如此,而且与我有关。
就在我和萧薇儿说话的时候,宫老四也迎了上来,他看着我道,“小天,没事吧你?”
我情知宫老四一定是知道我被排骨偷袭的事了,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声张,不然萧薇儿不会这么安静地呆在这里等我。
我对宫老四感激一笑,说,没事四哥,谢谢你的关心与帮助,箱子到手了。
我说着把行李箱拉到宫老四面前。
宫老四低头看了眼,说,到手就好,现在怎么搞,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这时,王福贵和徐乐意也纷纷而来,他们老远看到我面前的行李箱,顿时双眼直放光。
我瞥了他们俩一眼,对宫老四说,换个地方最好,哪里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