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贤弟回来了,你快点把门开开,出来相认啊!”凌政海看到千羽夫人一见到孟景勖就躲在了房间内,孟景勖焦急的敲着门,也不停的跟千羽夫人讲道。
但是不管孟景勖怎么敲门,里面的千羽夫人都没有把门打开。
此时的千羽夫人早已两行热泪湿了脸庞,时隔多年再见相思之人,她的内心五味陈杂。她不是不想上前相认,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认,她担心在凌府内还有老孟头的眼线,万一她们相认了,一家人就会被朝廷发现,孟景勖会被抓回去。还有那个居心叵测,时刻想着报复孟景勖的老孟头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贤弟莫急,给弟妹一点时间。”凌政海劝着孟景勖道。
“阿娘,是不是凌伯伯在外面?”这时听到声音的阿洛走了出来,刚好听到凌政海的声音。
千羽夫人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靠在了门框上,伤心的落着泪。
“阿娘,你为什么哭了?”阿洛注意到了千羽夫人的表情,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阿洛,我是你凌伯伯,快点开门。”凌政海也听到了屋内阿洛的声音,便说道。
“凌伯伯?今天不是凌伯伯的收寿辰吗?他怎么会来这里啊?”听到凌政海的声音,阿洛一脸不解的问千羽夫人。
千羽夫人调整了一下呼吸,整了整衣服,缓缓的走到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金簪对跟过来的阿洛讲,“阿洛,来,给阿娘戴上。”
“阿娘,这个是您和阿爹的定情信物,您一直都藏在箱子内不舍得戴的,我记得小时候被我翻出来后戴在头上玩,还被您训斥了一顿。今天您怎么舍得把这么宝贝的簪子带起来了?”阿洛接过簪子确定了它就是当年千羽夫人和孟景勖的定情信物,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给阿娘戴上。”千羽夫人没有过多的解释,面带微笑,脸上的忧伤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少女的娇羞之容不知何时爬了上来。
阿洛也没有说什么,难得千羽夫人这么开心,她也不想多问什么了,便给千羽夫人戴上了金簪。
“阿洛,阿娘戴上金簪好看吗?我老了没?”千羽夫人戴上簪子后,摸着自己的脸照着铜镜左右看了看,问阿洛道。
阿洛弯下腰趴在千羽夫人的耳边,千羽夫人那花白的鬓角清晰的映入眼帘,阿洛含着泪对千羽夫人说道,“阿娘,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在阿洛的眼中,你就是我的不老女神。”
“就你嘴甜。”听着阿洛违心的话,千与羽夫人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她怎么不知道岁月如刀,早已在她脸上刻下了时光的痕迹。但此时的她却是无比的开心,因为门外站着的就是她朝思暮想之人,只要她打开门,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阿洛,陪阿娘出去!”千羽夫人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怕现实再次让自己失望,所以拉着阿洛的手说道。
“阿娘,我在这儿。”阿洛柔声的回答道。
阿洛搀扶着千羽夫人向门外缓缓走去,每走一步就接近现实一点。阿洛知道此时门外站的人最有可能是千羽夫人最想见到的人,所以她的内心此刻也是无比的忐忑。
随着“吱呀”的一声门被缓缓的打开,打开门的一刹那,孟景勖和千羽夫人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交触的那一刻,两个已是花甲的老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景勖,真的是你吗?”千羽夫人颤巍巍的跨出门槛,走到孟景勖的面前,声音嘶哑的问道。
“千羽,是我!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看到昔日的牡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孟景勖的内心万分痛苦,是他自己连累了千与夫人,在她最好的年华,离开了她,让他她一个人受尽了人间苦难,孟景勖对千羽夫人内心无比的歉意。
“快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千羽夫人还像刚刚分别不久一样,关心着每次外出行动回来的孟景勖。她不知道是,他们已经有十几年未见了。
“千羽,我很好,我一切都很好,你看我身体硬朗着呢!”看着对自己上下查看的千羽夫人,孟景勖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内心的久违的幸福升满全身,他转着身体对千羽夫人说道。
孟景勖察觉到了千羽夫人头上的簪子,看着这昔日的定情之物,孟景勖无比心痛的摸了摸这个簪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么多年你还一直收藏着这个。”
“是的,我一直珍藏着,我期待着你回来的那天带给你看!”千羽夫人流着泪说道。
“阿娘,他是?”阿洛虽说已经猜到了孟景勖的身份,但是还是不敢确认,看着孟景勖问千羽夫人道。
“阿洛,快,跪下来,他就是阿娘跟你讲的,你的亲生父亲孟景旭。”千羽夫人此时才想起来身边的女儿阿洛,于是对阿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