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继续叫嚣道:“包大人,肯定是颜查散杀了柳金蝉!
柳金蝉之所以误认为是小民杀她,是因为她看错眼了,她死的时候,小民正好路过!请大人明断啊!小民是冤枉的!”
此言一出,在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再次议论纷纷。
“难道真的是颜查散杀了柳金蝉,然后,柳金蝉认错了人?”
“看起来,好复杂啊!”
“哎,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这脑袋瓜子是想不通的,听包大人接下来怎么判吧!”
“听听包大人……”
李保听到众人的议论,继续喊冤道:“包大人,小民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还小民公道啊!”
“你乱说!”柳金蝉咬着银牙道:“丝帕的事,我来解释!”
啪!
叶坏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那柳金蝉你速速道来!”
“启禀大人,丝帕是小女子送个颜查散的定情信物,我和他两情相悦!”柳金蝉俏脸微红道。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呸呸呸!好不知羞的女人,未出阁,就与男人私定终身!”
“这样的女人,真是水性杨花,够浪荡的!”
“……”
古代社会,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都是深居浅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就连与陌生男子说句话,都被认为是逾越了!
更何况,如柳金蝉这般,直接与男人赠送定情信物,私定终身呢!
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
就连柳金蝉的父母,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颜查散看向了柳金蝉,不禁悠悠一叹。
他之前,即便是被判死刑,也没有说出丝帕如何来的,是他为维护柳金蝉名节。
柳金蝉看着颜查散,美眸中满是坚定。
啪!
“肃静!”叶坏敲击着惊堂木,满脸冷肃道。
众人这才停止言语。
叶坏对柳金蝉道:“你将去年元宵节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是大人!”
柳金蝉脸上的羞红消失,缓缓道来:“李保贪图小女子美色,一直纠缠不休。于去岁元宵节在鹊桥边,又来纠缠小女子,让小女子做其娘子,我不答应。他就将小女子杀害,并抢走财物。后面,便是嫁祸颜查散!”
百姓们闻言,思绪从前面的柳金蝉伤风败俗之事中挣脱出来,咬牙切齿的对李保口诛笔伐。
“这无赖,真该死啊!”
“一定要杀了他,要不然天理难容!”
“是啊,该死……”
叶坏看着李保,喝道:“武松,将证物呈上来!”
“是!”武松道了一句。
立刻将李保的包裹拿来,打开来,里面放着柳金蝉去年所戴的金银首饰。
叶坏冷喝道:“人证物证俱在,李保你休想狡辩!”
“大人啊!小的真的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李保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认罪了。
不过,李保还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道:“大人,现在柳金蝉和颜查散二人还好好活着,我也没有害他们性命啊,请大人放过小人一回!”
“放屁!”叶坏骂道:“他们活着,是上天有眼,是命不该绝,你谋财害命之事已做,按宋律当斩!”
“大……大人,饶命啊!”李保听到当斩二字,瘫软在地。
叶坏威严道:“抬狗头铡!”
四名衙役将沉重、杀机凛凛的狗头铡抬出,摆到公堂前的天井,阳光照射下,冷光四射,撼人心神。
百姓们看上一眼,都觉心底发毛。
李保已经是吓得屁股尿流。
叶坏抓起生死令签,抛了出去,威严道:“铡——!”
王朝上前,甩开膀子,开启铡刀,杀气更是可怕。
两名衙役拖着被吓得如死狗般的李保,架在了狗头铡下。
王朝猛地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