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瑟看着复原的屏障，脑子里一阵迷茫，只剩下那句。

墨绯……等她？

半饷，云瑟笑出声，苦涩又自嘲，上扬的嘴角无法掩饰空洞的的神情。

怎么可能，墨绯恨不得杀了她啊。

墨绯可是……亲自断了契的。

“姐！你刚才去哪了！吓死我了！”祁听抱着云瑟，一脸担心。

云瑟回神，却出了一身冷汗：“如你所愿，没把那个上古剑灵骗过来。”

“你见到那位上古剑灵了？”祁听震惊地着，“我本来也进去了，不知怎么就被推出来了。”

“好像叫季竹？长什么样子！”

“我就见过墨绯公子一个上古剑灵呢！”

云瑟上了马车：“上古剑灵没比你多个眼睛，你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姐，季竹公子没伤到你？”祁听担心地看着，“他不会生气然后打你？”

云瑟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祁听努努嘴，乖乖上去赶车：“姐，你就别再找剑灵了，墨绯公子真的挺好的，您要是真找来剑灵，墨绯公子会生气。”

云瑟靠着车窗，看着夜色，脑海中却一直都是季竹的模样。

她的心口很沉闷，像堵了块棉花，喘不过气，很沉重。

季竹等他的驭主，等了五世……

是怎么做到的，不停地希望，又不停地绝望。

笑的时候，究竟是欢喜还是哀伤。

她抬手，借着月光看着掌心，白皙光滑。

半饷，紧紧握住，胸口是窒息的疼。

到了闹市已经微亮：“姐，我们等会怎么回府。”

“叫我阿瑟。”云瑟慵懒地靠在一边，手腕撑着下巴。

还了马车，刚走到街边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你们听了没？云家七姐现在厉害了！”

“谁？就那个废物？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朋友在云家当差，听她打伤了八姐！”

“肯定是巧合！谁不知道她是废物。”

祁听正要话，就被云瑟扯住衣服。

“阿瑟！”祁听皱眉着，“他们怎么能那样！”

两人听到了祁听的话，笑着道：“两位公子看着面生，是刚来北灵国，你们有所不知，这云家是个望族，但出了七姐这么一个灵力全无的废物。”

“还有人，这是预言云家要败！”

云瑟若有所思，礼貌问道：“我怎么听，那七姐是嫡出，驭灵血很厉害。”

“嫡出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其他人。”

“尤其是云音，为云家做了很多事呢！”

两人一言一语地着，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云音的崇拜。

云瑟双眸微眯，冷意渐浓，两手交叠在一起，手指轻扣。

“五姐哪有七姐善良！七姐的美貌还是云家第一呢！”祁听压不住火气，争辩道。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七姐奇丑无比……”

“有所不知有所不知，你才有所不知！你们就等着打脸！”祁听气哼哼地完，转身就走。

“气死我了！”祁听脸气得通红，“阿瑟明明那么好！究竟是被谁抹黑的！这北灵国国民都没长脑子？”

云瑟揽上她的肩，英气的眉头微扬：“是啊，我究竟是怎么被人抹黑的。”

正着，她眸光一闪，侧身用余光看着身后，眉眼轻佻。

回了云府，两人换了衣服就去了藏书阁，和平时一样，云瑟一边品茶一边看书，悠然自得。

外面有些吵闹，有群人不停路过，着急忙慌的样子，还在喊着什么。

云瑟颦眉，面带不悦：“一点规矩都没了，在府里跑什么。”

“姐，用不用我去一声？”祁听问道。

“我这草包七姐不管事，了也没人听。”云瑟着轻抿茶水，继续看书。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拉住一个厮：“你们是谁的人！为何在府里跑来跑去！”

云瑟笑了，吹着茶叶，姿态高傲。

这就是威信，一点点、一步步地侵蚀，自然会有人向你靠近、臣服。

“大胆！我们是三夫人手下的！”那厮狂傲地着。

“云家的规矩是家主所定！你的意思是三夫人不用遵守？”侍卫凌厉地着。

听着侍卫的训斥，和厮的蛮横顶撞，云瑟合上古书，步伐沉稳。

“谁在闹事。”

侍卫行礼：“七姐，是三夫人手下的人。”

“又是三夫人，好像三夫人格外的不规矩。”云瑟微微挑眉，清傲的神情高贵，似是意有所指。

“藏书阁外不得喧闹，脚步声都要放轻，你做错事还不悔改。”

“你怎么在这！”厮一脸见鬼的表情。

云瑟冷笑一声，冷眸深沉：“我在哪，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她完，看向两边的侍卫：“把他押到水牢，关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