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你是谁的人。”云瑟冷幽幽地着。
祁听头更低了,局促地看着地板,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姐的……”
“我已经打定主意放弃墨绯,你不要再搅乱了。”云瑟完就转头睡去。
祁听皱眉看着云瑟,语气急切:“姐,你忘了曾经,有多仰慕墨绯公子么?”
云瑟眉头轻皱,双唇紧抿,右手掌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紧咬下唇,强行让自己镇定!
就是太仰慕了啊,从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
看着、想着、期待着。
所以被伤的时候,痛彻心扉绝望透顶。
一颗心狠狠被撕裂,再也无法装下一点点感情。
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一定要毫不留情地切去这颗毒瘤,不管多痛苦,都不能再有一丝不舍。
之前……真想和他结契。
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如今,她一想到结契,就会先想到划过掌心的痛,飞溅而出的血。
墨绯的绝情,凉到可怕。
云瑟苦笑着,再睁眼,眼底的自卑清晰可见。
剑灵派。
“墨绯,你也不过呆了半月,急着回去作甚。”掌门的银发显得仙气十足。
墨绯身着一身墨色衣裳,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发尾垂在地上慵懒邪性,偏偏他有坐的笔直。
掌门苏钰晃了晃头,站在墨绯殿前:“你你被一个丫头唤下山,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还是个闷葫芦。”
墨绯看向别处,总有种轻视的意思。
苏钰无奈,抬头看着他的牌匾:“我记得你这大殿不是没有名字?什么时候匾上有字了。”
闻言,墨绯倒是动了动,看向门的方向。
苏钰看到他的反应,微微吃惊,又眼眸带了笑意。
墨绯是木灵所化,大殿几乎都是木质,古色古香,殿内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舒适宜人。
墨绯所处的大殿,名为——云墨殿。
猛然一听,大气又文雅,到是很符合墨绯的性子。
只是细细一琢磨。
这墨,是他。
那这云……
“是她。”墨绯已然看出他的意思,接话道。
苏钰端起茶杯,笑容含着深意。
“终于开窍了?”
墨绯不语,手指轻挥,空中的花瓣纷纷落入两人茶杯中,茶水香气袭人。
“墨绯,你我们剑灵派多少剑灵,比你的比你老的,都没成你这模样。”
苏钰看着面前这颗大树,墨色枝干,十分庞大,风轻吹过浅色花瓣肆意飘扬。
“剑灵并非无情,有些剑灵是主动选择,想变作剑灵,有些剑灵,是由上之神力慢慢育华而成。”
墨绯就是第二种,不是自主选择,所以在一开始,他没有感情。
与其没有,不如——
不懂。
想驭服墨绯的人数不胜数,为了得到力量,为了成为最强者。
只有云家那个姑娘,第一次见到墨绯,眼底没有任何利欲。
可能开始是她不懂墨绯的强大。
但是一年后,三年后,五年后……
直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云家的姑娘看向墨绯的眼神依旧如初。
正因为如此,他当时才同意墨绯去云家。
越是高傲矜贵的上古剑灵,越要选好驭主,长久的陪伴,感情要比利欲重要。
墨绯喝茶,冰冷的眼神似是有了温度,虽然很浅薄,只是一闪而过。
苏钰满足了,看来这么长时间没有白呆。
“苏钰,我问你。”墨绯声色低沉,带着独有的硬冷傲气。
苏钰饶有兴趣地看向他:“难得。”
“原本很想结契的人,为何突然不愿见我。”墨绯眉头微皱,这个问题他思虑良久,终是得不出答案。
苏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这个,先是诧异,而后大笑起来。
墨绯冷眸凝视着他,颇有直接了解他的意思。
“云瑟不愿见你?”苏钰克制着笑意,直接问道。
墨绯不语,周围气焰更浓。
就是这点,让他不悦。
可这份不悦,来的不明不白。
“你可是惹了她?”
并无。
他悉心教她,日日在屋顶指导她,她该感激才是。
“她这个年纪的女娃娃,很容易变心的,正是贪玩找逗的年岁,碰上你这么个闷葫芦,肯定不想见你。”
墨绯脸色更难看,原本冒着热气的茶水,顷刻间凉到冰手。
苏钰拍着他的肩:“既然你选了驭主,日后总要学会相处。”
“我教你几招。”苏钰附耳向前,认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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