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原本还有些清冷的眸子，已经彻底变黑。

墨绯不能攻击只能躲避，用灵力将她困住她会强行冲开，会伤到身体。

原来这才是灵毒山主的目的！

控制云瑟，就相当于控制他！

“云瑟！”无论他叫多少次她的名字，她都不会再有反应！

云瑟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存在，那个声音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了她的全身，她不能动弹，只能任人摆布！

“杀了墨绯！他对你不好！”

那个声音阴测测地响着，就像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着她的心脏，让她瘫软倒地又不能言语。

“墨绯对你做过那么多不好的事，你难道不在意？”

“墨绯是剑灵，他那么强大，难道甘愿做你的剑灵？你没有灵力，配不上他啊……”

“你，根本配不上他！他只是在利用你！”

“他最终一定会离开你！他是别人的啊！是别人的！”

没有灵力、强大的墨绯，配不上、利用、会离开……这些词如同跗骨之蛆，一寸寸地侵蚀她的意识，吞噬着她。

这都是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藏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却也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软肋。”

灵毒山主用他的血画出阵法，面前摆着蛇皮和雀妖的衣服，正中间是一团黑色火焰。

“看起来以为坚不可摧，没想到侵入的异常简单。”灵毒山主沾了他胸前的血，滴入火焰中。

火焰瞬间烧的更旺！发出腥臭的味道。

“这就是，你腐烂的内心啊。”灵毒山主捂着伤口，满脸笑意。

这就是报复的快感！

“杀了他！杀了墨绯！用你手中的剑！”灵毒山主不停着。

火焰跳动着，忽然之间有了要灭的趋势。

灵毒山主将灵力灌入蛇皮，这是和她认主的东西，与她的驭灵血有所关联，用来做控制她，做媒介再好不过。

另一边云瑟和墨绯斗了数百招之后，还是没有结果。

黑曜用尾巴缠住她：“女人！清醒点！你面前的人是墨绯！”

“快松开！”墨绯冷冽地着。

黑曜连忙收尾，却还是被伤到了。

这女人现在不止是不认识墨绯，而是连他也不认识了！

墨绯准备将她的体力耗光，打晕了带走，只是云瑟的精力好像越来越旺盛。

云瑟再次狠出一掌，微微一顿之后，转身朝那些妖兵冲去。

“清醒了？”黑曜惊讶地着。

墨绯却是急忙去拉她，云瑟很快到了一堆妖兵中间，宛如王者般指挥着：“回灵毒山。”

“云瑟，站住！”墨绯挥出一剑想灭了那些妖兵，却看到云瑟猛地跳出来，直直地看着他，伸手猛挡。

墨绯连忙将攻击打偏，面对这样云瑟有些束手无策。

“想杀他们，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墨绯握了握手掌，微微侧身让他们先走。

片刻之后，云瑟带领着妖兵回了灵毒山，墨绯一直跟在身后，却不再攻击任何妖。

云瑟走到灵毒山主面前，半跪在地：“主人。”

“乖，真是一条好狗。”灵毒山主赞赏地看着她，“告诉我，你要杀谁。”

“墨绯。”

“谁是你的敌人。”

“墨绯。”

“我是你的谁。”

“主人。”

灵毒山主阴测测地笑着，风流倜谠地摸着云瑟的脸：“的好！给主人笑一个。”

云瑟不动，笑不出来。

灵毒山主用力捏着他的脸：“笑都不会！要你有何用！你这样没用的废物，不如死了好！”

“啪！”灵毒山主碰到云瑟的那只手忽然被一把利剑穿透，带着他的身体重重钉到墙上。

灵毒山主看着穿过掌心的剑，又看着墨绯深沉锐利的眸子：“乖狗，去帮主人咬人，没看到主人被伤了，废狗！”

墨绯一个闪身上前，一剑猛然刺向他的心脏，鲜血汩汩流出。

下一秒，他的后背多了一道伤口，是云瑟所为！

灵毒山主苍白的唇带着轻笑：“你给我一剑，她给你一刀，很是划算！”

墨绯以手作剑，用力向他心脏掏去！手刚没入身体，身后又是一剑，云瑟学着他的样子，再次穿透他的胸口。

“……不……要……”云瑟气若游丝地声音传来，“走啊……”

墨绯动作微顿，回头看着她，眼角有血泪滑落，虽然神情依旧冷漠，那双眸子却已成赤红。

“墨绯……求你……走啊！”云瑟忽然大喊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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