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苏泽修到访相府时,府上的下人正在修剪花枝,见到他来了就要行礼,苏泽修问他们:“在下来拜访傅公子,请问他现在在何处?”
奴婢娇笑着给他指了一条路,苏泽修谢过之后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
因为苏泽修给了傅少宇药方,这几日他们都走得极近,隔三差五便混到一起。
书房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房间外的下人战战兢兢,不敢进去。
苏泽修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傅少宇正在暴怒地砸东西,左右下人都被他屏退,以免他这幅样子被人看见。
听见一阵开门声,傅少宇先是奇怪,看到是苏泽宇,便心生怒气,上去揪起苏泽修的领子质问:“你给我的那张药方到底有没有用?今日家中收到来信,傅玄钰说他的病快要好了,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看到傅少宇揪着自己的领子,苏泽修心里有些不快,脸上却只是略微冷淡,嘴抿成一条线,双眼凉凉地看了一眼那双正抓着他领子的手。
傅少宇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空气一冷,一把将苏泽修丢下,走到桌案前,看到桌上还剩一个茶壶是好的,也不肯放过,直接拿起茶壶摔到地下。
苏泽修冷眼旁观,看他发火,先是不紧不慢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随后才慢慢走到傅少宇身后,劝慰道:
“傅兄莫急,你先别担心我的方子是否真的有用。”
“南方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傅只要找人亲自去打听一番,便能知道信上所写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
而傅少宇的探子到达南方之前,傅玄钰就已经决定好,要回京城了。
“公子,您已经决定好了吗?”松河忧心忡忡,他们家公子本是来南方治病的,但是现在病还没有治好就要回去了吗。
“嗯。”傅玄钰点点头道:“京城那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太平,若是继续待在南方,怕是还没等病治好,我就死了。”
松河默默无言,只是起身去收拾行囊,傅玄钰对于回到京城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想着临走前,再同季明卿道个别。
傅玄钰他们走时,季明卿还在药房里面抓药,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傅玄钰好得更快。
当她兴致冲冲地拿着抓好的药包过来,却看到府中的下人都在收拾东西。季明卿一脸疑惑的来到傅玄钰的书房,看着松河也在帮傅玄宇收拾东西。
“你这是,要回京城了吗?”季明卿闻道,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失落。
与傅玄钰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季明卿知道傅玄钰是要回京城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嗯。”傅玄钰面色看着还有些苍白,见到季明卿,便朝她施了一礼道谢:“这些日子,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本分。”季明卿看他身子不太好,担忧道:“不过你真的确定现在就要回去吗,你的病还没有完全根治。”
大概是季明卿大夫的职业病又犯了,看着病人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总觉得不舒服。
季明卿还是觉得,傅玄钰应该治好了病再走。
毕竟这心疾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人命的,季明卿可不想和傅玄钰今朝一别,下次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虽说前些日子你的病已经有了起色,但是自从吃了那个药方抓的药之后,之前的努力基本可以说是全都功亏一篑了,你现在的身体,跟你来时没有两样,甚至可能还不如刚来的时候。”
季明卿眼中波光盈盈看向傅少宇,暗含挽留之意:“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你现在不适合回京城。”
更何况药方是京城的人给他寄来的,这就说明现在那个地方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