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季明卿的懂事，看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季志远回想起先前的总总，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

每次都是宋氏和季书柳挑事在先，而季明卿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看到季志远的神色有所松动，季明卿开始假装心疼。

先是叹了口气，而后说着，“父亲，其实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季志远有些不明所以。

“明白你的遭遇啊，今天我知道你是从宰相府过来的，我很快就清楚了是发生了什么，想来是宰相府那边又为难你了，制约于宰相府那边，定是不好受的，这么些年，也真是为难父亲您了。”季明卿出声说着。

这些话，可是从未有人敢和季志远说出口的。

头一次有人当面说，季志远是感慨不已。

“谁说不是呢，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要处处管制我。”季志远嚷着。

“我也觉得应该是如此，父亲你放心，等我嫁过去以后，肯定是会让相府那边帮帮忙的。”

季明卿给出担保。

听着这些，季志远又是有些被说服了。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宰相可是在京城内一手遮天，很多事情都是要经过他的手，要是与之为敌，不是那么好过的。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自觉的开始诉苦。

“明卿啊，我也是很难做的，可现在事事都难，我也需要宰相那边的帮助，虽然不想受制于人，可也没有什么办法。”

话刚说完，季志远就反应过来，这些话不应该和季明卿说。

立马正色道，“好了，我说这些，不过都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

知道季志远的意思，季明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父亲快用点心吧，一会儿可能就凉了。”

“好。”

没再说什么，季明卿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季志远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又是想到了季书柳，同样是女儿，可这差别，是略微有些大。

季明卿来了以后，多少是能够帮自己一点忙，嫁到相府，也是有用，更是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贴心的送来点心。

而这些，季书柳都从未做过，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还竟是找麻烦，要不是宋氏护着，有很多次，恐怕都直接教训了。

“这差别可真是大。”季志远忍不住感慨道，更是嚷着，“倒是有些后悔了，应该尽早将明卿接回来的，现在倒是晚了。”

时间晚了，也就没有那么亲了。

季志远不由得去想，若是早些，恐怕现在父女二人更是一条心了。

宋氏那边听完秦氏的话后，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哪怕季志远现在态度改变又如何，宋氏始终忘不了当日在季家，季志远维护季明卿的模样。

现在是因为秦氏的训斥，季志远改变了态度，是迫于无奈。

可见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选择维护季明卿的。

想到这儿，宋氏的脸色变得难看，她还是觉得和离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