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还没有吗？当初盛乔在你们家连一个玩具都算不上，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甚至把她拉出来当你的替身，这些事情难道你敢说没有过吗？”

贺奶奶说道这里情绪有些激动，差点直接站起来。

盛乔害怕老年人气血不稳，一直在她身后轻抚着她的后背，“贺奶奶，别生气，都过去了。”

“乔乔，在我这里，这些事都过不去啊！我一想到当初小小的你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样子，奶奶这心里疼啊！”

贺奶奶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当年，你欠他们家的也算是还清了，为什么到现在，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我听说宋玉甚至去偷了你的孩子？他们一家人这是狼子野心啊！”

——

有了贺奶奶的证词，众人的态度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两边人说的好像都是真的，他们到底应该相信哪一方？

“盛初晴，请问这位老奶奶真的是你家当年的用人吗？她说的话和你说的似乎有所出入，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记者将话筒转移到一旁的盛初晴身上。

盛初晴这会儿脸色倒是真的苍白了，甚至连身体都有些摇摇欲拽，“她说谎——”

她的声音很小。

贺奶奶又是一声冷哼，“我说谎？我老太太从不说谎，当年，宋玉因为家里丢了一块手表，就污蔑是盛乔偷得，将盛乔打的皮开肉绽，甚至还用开水烫伤了她脚边的一块肉，估计那里现在都是伤疤，当初送医院的时候，还曾闹得沸沸扬扬，你若是敢说不记得，那咱们就去医院调调档案，关于这类的事情，我还能说出更多！”

盛初晴吓得到退一步，不敢再说话了。

当年那件事情，她当然记得，起因就是她把妈妈的手表打碎了，最后背锅的人却是盛乔。

贺奶奶身为盛家的老保姆，对于这种事情见得恐怕比自己记得的都多，盛初晴突然觉得一阵崩溃。

相反，盛乔刚刚已经低落到谷底的心情这会儿却因为贺奶奶提升了不少。

“盛初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我没有——”

“我从小到大，在你家受了多少苦，这里的人没人比你更清楚，宋玉有没有把我当女儿，我想你更是清楚，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要求我做什么，别人没有，你更没有！”

盛乔的声音掷地有声。

盛初晴因为有贺奶奶在，一时间也不敢反驳盛乔的话，刚刚眼睛里的泪此刻全都化成了额头上的汗。

“过去的那些都过去了，可是现在——”她还想在说什么。

盛乔却回身指了指投影布，“过去的那些不实我提及的，是你偏要提起来，让我强行记起来的。”

盛乔说完，又抬头环顾四周，再次指了指投影布，“我再说一遍，我今天召集你们来，就是想澄清一件事，关于宋玉偷窃孩子的这件事，证据确凿，警方已经将她收押，还有，关于我和盛家，很久以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刚刚那些不断质疑盛乔的记者们此刻全都鸦雀无声，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