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久念偷偷跑出来的,她记得她说过,阿莹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虽然……
“我说,我是不是打赢了这场,我就能娶你回家了?”郭廷扛着大刀,沾了一脸的污血,笑嘻嘻的看着站在身侧一身沙袍的江莹。
江莹听到这话,心里羞的慌。
“你想的美,想娶我?再过一百年吧。”
*
“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宫中好生等着我的么。”司沐白看着悄摸摸的躲在帐篷后面的人,抬手揽在怀里。
“就是……就是等的有些急了。”苏久念昂起脑袋,看着司沐白。
瘦了,也黑了。
“乖。”司沐白低头,在苏久念额头落下一吻。
很热,带着他所有的情绪。
“等这过去,我们就回城,结婚。”
此话一出,苏久念窝在司沐白怀里,脸蛋儿红了红。
苏洋站在一侧,看着甜甜蜜蜜的俩人,有些刺目。
转身,抿了抿好看的唇,回了帐篷内。
细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别人抢走了。
呵。
是命吧……
司沐白把苏久念锁在帐篷里,奈何苏久念使出全身力气,都没打开。
有些颓丧的坐在床上。
帐篷外传来的厮杀声,听得真切。
心脏总会随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抽动。
望……老天保佑。
苏久念靠在床上,抬头,望着那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战凯旋而来。
城门大开。
百姓狂喜。
雨谷丰收。
天丰十八年,北晋两位公主出嫁。
十里红妆,花开满地。
司沐白一身红袍,看着迎面而来的那辆红色轿子,笑得甜蜜。
郭廷骑着高头大马,随在司沐白身侧,看着齐头并进的两辆轿子,心底舒了一口气。
这京城,他没白来。
升了官,娶了媳妇。
龙九州人头落地的那一刹,血液喷溅了一地,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他碰不得的人。
汴京城喜气洋洋。
某山头,柳如安坐在新盖好的木屋里,摸着手上那黑色的玉牌,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这辈子,碰不见,那就……下辈子吧。
天丰十九年。
暖洋洋的天,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
苏久念坐在亭子里,看着肚子大起来的江莹,眼皮抽了抽。
完了,她好像预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阿念,你家那位……不行啊。”江莹摸着肚子,转头瞅了瞅坐在不远处打麻将的俩人。
司沐白耳朵好使,再加上,江莹说这话的力度,可不小。
周身的小人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沐白:“……”
苏久念:“……”完了。
郭廷:“……”完不完他不知道,他就知道,他输的挺惨的。
入了夜的天,有些凉。
苏久念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动。
“今天,有人说我不行?”司沐白趴下来,在苏久念耳边喃喃。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行。”
话落,欺身而上。
苏久念:“……”好难过哦。
天丰二十年,苏久念有些颓靡的坐在床上,看着围在床边喜笑颜开的几人,笑不出来。
她明明预想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难过的说。
江莹怀里抱着几个月的小公子,坐在床边,嘴里嘟嘟囔囔的。
苏久念一句都没听进去。
就知道她好难过好难过。
十月怀胎,差点命丧黄泉。
司沐白看着躺在床上,呼吸频率渐渐缩小的人,心疼的不行。
“我不想生了……”苏久念抓着床单,许是没有力气了,有些抓不住。
“乖,不生了,我们不生了。”司沐白心疼的攥住苏久念的手,看着躺在一侧小小的,一只手就能窝丝的小孩儿,抿了抿唇。
小孩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窝在毯子里,乖巧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