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者走后,温茹才问道,“师兄,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她刚刚想要问一下浊帝的事情。
墨池摇头,对她道,“关于浊派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和师父突然提起,师父他对浊派的事很敏感。尤其是在你走失后,师父他这几年渐渐变得不能受刺激了,只不过……他对于当年你和浊帝的事情已经受刺激遗忘了,心里却对浊派也是恨意加深。”
温茹微微皱眉,现在从她师兄这里听到她师父因为她受刺激时,心里面渐渐变得酸涩起来,想到那个看着她目光里面都充满慈爱的师父,她不禁有些自责。
不过,“那我该怎么寻找去浊帝的方法。”
“唉,只能慢慢来了。”
温茹眉头锁得更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茹和墨池学着练功,毕竟现在处境不一样了,没有一点自保之力怎么能行。
幸好墨池教给她的还算一些简单招式,温茹还算能够像模像样地学两下,在经过墨池指点了几番之后,也渐渐知道知道怎么发力用力了。
一日,墨池和温茹和老者坐在一起,墨池偶然间提起道,“师父,眼看着和浊派四年之期即将到了,难道两方真的要开战吗?”
温茹这几天对浊这个字变得很敏感,听到墨池这么说,赶紧集中注意力。
就听到她师父说到,“这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或许这次你把小竹带回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时机不当啊!”
温茹越发好奇,便问道,“师父,什么四年之约?”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语气沉重地道,“当年浊帝放出口谕,给其他派别四年的时间,可以对浊派围剿或怎样,但四年之后,若是浊殿还存在,那么其他派别对浊派要么臣服,要么覆灭。”
温茹听完她师父说完,就能感觉浊帝是有多么狂妄自大,只是,现在她还是不能想象秦清岑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浊帝。
“眼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恐怕即将要迎来生死一战了,不是浊派死就是其他派亡。”
温茹凝眉道,“师父,为什么有臣服这一条活路,我们不选呢?”
她师父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古板的人。
温茹此话一出,之间老者脸色一阵涨红,旋即怒喝道,“要我们臣服浊派不可能。”
温茹这才想起来墨池说过她师父不能受刺激,连忙道,“徒儿不问了。”
“师妹,你失忆了不记得,浊派其下羽翼党营残暴横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我们选择了臣服,便是选择了被剥削,所以……”
温茹抿了抿唇,还是向墨池小声问道,“师兄,难道浊帝不知道这件事吗?”
墨池唇间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师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当年向浊帝反应,结果第二天渝州所有就派别就收到了浊殿发出的口谕,这才有了四年之约。”
温茹听他说完,拧眉道,“会不会是浊帝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可能,当时我们让了一个可信的人去通传,他告诉我们浊帝听完没有任何反应。”
温茹心里想,这么说浊帝是亲耳听到了这件事,不过温茹却始终不相信秦清岑会是那种容忍罪恶的人。
墨池良久才道,“师妹,我知道你或许心里面对于浊帝还是无法忘记,但是那些事情都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温茹点头,还是道,“我知道了,师兄。”
时至将要开战之时,青凌派白日间就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进进出出,总会和她师父谈很久才出来,大多数都是愁眉苦脸的。
来了这里已经几天,温茹才渐渐了解到浊派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几乎瓜分了渝州四分之三的地盘,剩下很小的四分之一是留给剩下的其他派别的。
甚至于,渝州的进出关口,都是浊派有人在把持着,温茹想,那天他们三人能进入渝州,应该也是碰上运气好了。
温茹出去过一次,这里都是和华夏一样的货币交易,只不过,偶尔会有浊派的人来上门征税,很多人根本无力还手,只能破财保命。
只不过,出来做恶事的都是些浊派的小喽啰,接着浊帝的名头,出来干坏事而已。
这天,温茹带着苟汹出去,心里面另有一番打算。
出门前,温茹对苟汹问道,“你知道山下那一群浊派的恶霸吗?”
“那些人啊!”苟汹不屑道,“知道。”
温茹眼睛微眯,“那你和他们交过手吗?胜负如何?”
苟汹摇了摇头,“他们基本上连两把刷子都没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纸老虎。”
温茹这才放心,带着苟汹和她师兄打了一声招呼就下了山。
“雇主,你明知道这里面经常会遇到浊派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来?”苟汹不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温茹淡淡道。
这里的集市可为是营业惨淡,顾客少得可怜,当然很大原因是因为浊派人经常来这儿。
温茹从集市的头逛到尾,足足逛到了第三遍,心里面暗拊这些浊派的人怎么还不来,姑奶奶她腿都逛的累了。
正当她还在心里面抱怨之时,就听到集市门口有几许惊恐的声音传来,不少正在看东西的客人都被吓得往她这个方向跑,而到了她这边有全部停下来。
温茹抬头一看,就见一队人,黑衣蒙面,步履整齐,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而在入口处很多贩卖的人腿都软了,直接把摊上的东西献宝似的献到他们面前,这些人只看一眼,不好的不仅不会还回去,而且还当场销毁。
温茹看着那些废掉的东西,心里暗骂一声败家子,这人就应该发配到非洲,让他们知道饿死渴死的滋味。
温茹看向她身旁这个摊子的主人,本来想要问些什么,结果发现已经躲到了摊子下面,她拧眉道,“你们怎么都不跑?”
她刚刚四周看了一下,这些摊主都原封不动地留在了这里,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不跑。
摊主颤抖地一边看着那一行人,一边道,“这些浊派的人早说过,如果发现当场的人有几个跑掉,那么这些人都会变成浊派的公敌,全家都要陪葬。”
温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刚刚跑到了这里的人又全都停下来了。
温茹又道,“他们除了做这些还会干什么?”
摊主颤颤巍巍道,“他们除了从我们这儿……拿些东西之外,还会从这里面挑选几个人,带回浊殿。”
“带回浊殿干什么?”
“男的带回去成为那些人浊殿的高层的玩物,女的便进献给浊帝,若是浊帝不看中,便直接当场杀了或者赐给其他人。”
温茹心头一沉,难道她心里面的那个秦清岑自始自终都是这样的人吗?
温茹刚想要问些什么,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摊主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语气发抖,脸色惨白,“几位爷……您们看,这些是我刚刚打猎回来的二级野兽,肉质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