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一两个时辰,树木越来越高,天色已晚,林中更是黑沉下来。关珀璧劈下树枝做了三个火把,三人举着火又走了一阵后,上树顶看了看。
回头望去天色明显更亮,前方的黑似乎不仅是因为时间关系。
三人旋身下树,江忘忧从怀里拿出药瓶,把唯一的一颗药递给关珀璧。
“我并无任何不适。”关珀璧不想浪费东西,他出门在外就带了一颗,有必要时保命用的。
“关兄之前受了内伤,还是吃一颗为好。东西再宝贵,哪有江兄的心意珍贵?”
关珀璧未再推辞,吞下后开口:“你上次跨过了什么特殊的地方才发现有毒吗?”
江忘忧想起当时的情形,摇摇头。
“不知段家有否对周边城镇示警,回去后可以问问看。”
江忘忧点头赞同,这件事肯定是他去问。他们回头往外走,再深入恐怕很危险。
莫无妄关注点不太一样,他问了关珀璧一句:“那年,后来他是怎么回去的?”
关珀璧看他的神色有几分怀疑,这个人的提问总是如此,有些事他好像知道,却又对大家都很清楚的事情一无所知。
“是段叔叔找到了我。”江忘忧主动回答了他。
莫无妄点点头,难得没有耍宝。
关珀璧看看两人,保持怀疑没有追问,他相信有必要怀虚自会对他说。
出来时天空早已全黑,关珀璧取回布条,三人策马回程。
刚下马,段家的弟子过来打了招呼:“江公子可回来了,门主邀您去聚义堂就餐。”
“现在?”怕是过时辰了吧,莫无妄随口接了句,就跟着江忘忧快步往前走。关珀璧眼神示意后已经分道而行。
“莫公子,这是家宴。”弟子礼节周到想要劝阻他。
江忘忧回身说了“无妨”,当真带了莫无妄去赴段家的家宴。
小弟子半道就吩咐人去加了桌凳,在最下首的位置。
段衍只请了江家人赴宴,江承轻和江忘畴在座,段门主段夫人在首座,段立在左侧第一位,第二是段敏如。江忘忧的位置在右侧二人中间,正对着段敏如。莫无妄的位置就加在段敏如之下,对面是江忘畴。
“你怎么去哪都带着他?”段敏如一见莫无妄在身旁不远处落座,就数落了对面的人。
“如儿,不得无礼。莫公子是江家的客卿,也算在受邀之列。”段夫人喝止了女儿。
莫无妄看了看段夫人,看着不过三十出头模样,生得貌美,难怪二人生的女儿这般可人,就是性格实在吃不消。
段敏如闭了嘴鼓腮生气,旁边段立假咳了一声。
江忘忧想起来上午的事,向段衍请了罪:“若是还需人手,江家这次也带了人,可以帮忙。”
“不必,这擂台本就是比武之用,何须计较此等小事。”
“不知江公子去了哪里玩耍,叫人好等?”上菜的人鱼贯而入,段立讽了一句。
叫长辈等的确失礼,江忘忧起身致歉,而后说起了迷障森林之事:“不知江叔叔可有对周边示警,林中猎户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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