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吴姑娘要悔婚,杜公子是否留她不得了?今晚在这里灭口后,明日便放出风去,说是我杀了吴姑娘?若是她肯回去,杜公子仍然照旧成婚,待婚后再将她灭口?”
“江公子好生厉害,分明是你挟持了瑶花,我投鼠忌器,却说得仿佛是我占主动一般?”
“各位吴家的兄弟,现在是只认这位杜公子了是吗?你们可得想清楚了,以杜公子的实力,对战江公子可有分毫胜算?少不得又是你们出头在前,他捡便宜在后,你们就不惜命吗?”木有栖劝了一句逐渐缩小包围圈的众人。
“吴姑娘,你想去哪?”江忘忧转头问了句。
现今看来,吴家已被杜成忍收服,现有弟子中愿意听命于这位小姑娘的怕是寥寥可数,也无从分辨。吴瑶花想夺回吴家恐怕绝无可能了,现在的吴家已经名存实亡。
吴瑶花很想去死,她想立刻消失,她觉得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看来,江公子今晚是一定要跟我过不去?”
木有栖一瞬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若是动起手来,只靠他二人,为了求生只好大开杀戒了,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江忘忧摇了头:“杜公子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若你肯放吴姑娘平安离去,我可以当作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杜成忍愣了下,他快速权衡着利弊。虽吴瑶花离开或许会四处宣扬他的卑劣,但不用跟江家结仇,倒是可以抵消掉这些口头上的小小污蔑,反正口说无凭。
再者,江忘忧有多厉害他很清楚,灭口基本没可能,也不可取;他若伤了这位江公子,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都不需要等到江家动手,周围刚受过江家大恩的门派就会围攻他至死。
“江公子当真?”
“我会带吴姑娘去一个不会妨碍到你的地方,将来她是否回来找你报仇,我就管不着了。”江忘忧并不爱管闲事,这件事他帮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
吴瑶花呆呆看着他,脑子里闹哄哄的同时,有一个想法却很清晰:江忘忧当真聪慧过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提出这种最优的解决方法,不像她,总是毫无主意……
次日,三人便到了君山五华盟境内。陈铜派了儿子陈耀去关岭观礼,还未收到他的消息,听闻江忘忧带着吴瑶花入境,便差了陈津去了解情况。
新秀大会时,陈津和江忘忧有过交情,他接待了一下三人以尽地主之谊,在餐桌上问了情形。
江忘忧依旧是寡言少语,吴瑶花咬牙切齿说了杜成忍的阴谋诡计和卑鄙无耻,木有栖简单补充了几句。
“吴姑娘所言,可有证据?”陈津最惊讶的是,她竟然能与江忘忧心平气和地同行。
“我就是人证,他现在已经鸠占鹊巢,还要什么证据?”
陈津默默喝了一口酒,看看另两人,没有再谈此事,改口道:“不知江公子要带吴姑娘去哪?”
江忘忧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他不认为有必要回答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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