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尹昭究竟如何说的,您怎么猜到我身份的?”木有栖看看门外,估计有人快等不及了。
“他托人来说,想扶持心因堂,让使软剑的门派能有一枝独秀,我本来根本不想搭理。可他又隐晦问我白家是否和滁州莫家有故,他其实是想送一位故人回到这边,必须有出众的用软剑的门派才行。我听说过唐门带走你……的事,当即有了一些猜想。”
木有栖一点即通,看来顾尹昭对他隐瞒了不少细节,大概是为了替他保留此时此刻的感动和震撼。
“我本来不会接受邪教馈赠,但想到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挣一点家业,这才接受了他的资助。”万事开头难,没有最初的一笔资金,后续便是空谈。
“那他提的交换条件除了我,还有什么?”木有栖不傻,才不信顾尹昭会做赔本买卖。
白盛武直言道:“他说玄苍宫有意与中原武林修好,盼我在日后能为他们说话时,尽量说两句公道话。”
木有栖点点头,顾尹昭此言点到即止,要求很合理,压根不超过底线。
“其实莫家此前因唐门之事,才遭灭顶之灾,我是很反感这些邪教的,想来少主也是因此才独自一人上门报仇。但再想想宗主能与之交友的人,肯定有可取之处,也不该对他们太过偏见,我便应承了。小…有栖你怎么想,若是不能接受,我即刻给他退还回去。”
木有栖笑着抠抠脸,道:“您看我现在生龙活虎,还想不到是谁救的我吗?顾尹昭这人虽有些亦正亦邪,倒不是不能交。他也没提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听过就算,有机会就说两句,没有便罢。”
听他口气,与顾尹昭颇为熟悉,白盛武对此人又少了几分敌意。
“说到我父亲当初为何孤身一人前来西南复仇,其实是因为唐门的爷爷因当年救他时落下的旧伤去世了,唐家的儿女也有复仇之意,但父亲认为此事是莫家之事,已经牵连唐门很多,便独自一人留书离开了。唐家当时估计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听说时怕是也和白爷爷一样,来不及相救了。”
白盛武轻轻点头:“少主是个当得起莫家家训的莫家传人。”
对此,木有栖摇头否决了他:“恐怕不是,莫家怎会教子孙后代,灭人满门?即便当初这些门派的当家人和弟子有罪过,他们的家人孩子又何其无辜?”
白盛武呆了呆:“此话可是少主事后所言?”
木有栖点点头:“父亲经人点醒,才幡然醒悟,但大错已然铸成,他只能在余生悔过。”
“小主人心思澄明,年纪轻轻有此感悟,真乃莫家之福。”
木有栖苦笑道:“不过是父亲言传身教,加之方家的家教尚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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