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忧一走,木有栖就从屋顶翻下来,推门而入。他们送他到房间后,没多久他就跟了出来,错过的并不多。
“无耻至极!”他张口就是怒骂。
岳明阳丝毫不以为意,坐下后还倒了两杯茶水。
“我的事你少管,你的事呢,查的如何了?”
这人当真不给自己传信,他只好亲自问了。
“我的事用你管?你给我离忘忧远点,流氓。”木有栖说完就要走。
他们本来是有事要商量,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聊了。
“竟有人恶人先告状?”岳明阳比方才要从容多了,“你不会水?与我听说的不大一样啊。”
木有栖脚下一滞,转回了桌边喝“敬茶”,低声问:“你不会告诉忘忧吧?”
“现在你再说说看,到底谁比较无耻,谁比较流氓?”
木有栖哑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岳明阳觑他一眼,接着道:“我好歹光明磊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像有的人,胆小如鼠,却暗地里使些手段,连我都看不过眼。”
“够了,我当时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谁知道……”木有栖自己也觉得他这辩解很苍白。
“我无意拆你的台,你少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对我使性子。说正事吧,对我态度好些。”岳明阳把柄在手,底气十足。
木有栖虽气不过,也没再赌气,乖乖开始说上回虎口一行的所获。
关岭的消息昆蒙更好打探,虎口毕竟有段衍坐镇,那一夜他们又行事隐秘,玄苍宫并没得到多少可靠信息。
“你此行究竟来做什么?”木有栖才不信,他真是为了私情,而且还是那种知己之情。
“不是说了吗,我的事你少打探。”岳明阳直接堵死了他。
木有栖白他一眼,不再多言,起身打算回去睡。明天第一日听学,他还不想从头开始就迟到,太引人注目了。
他刚出门,打门洞转进来一个丫鬟,行礼道:“木公子吗?江夫人有请。”
“是,江夫人请我?”木有栖纳闷问道。
听到他们声音的岳明阳立刻出来瞧热闹。
“岳公子也在,请两位一同随我来。”
两人对了个眼色,跟上了那个小丫头。
二人一路无言,却交换了不少眼神,都猜不到为何江忘忧的母亲要见他俩?
关霁月就在前院的一间待客厅见他俩,两人自报家门并行礼时,她观察了二人一会。
“两位请坐。”关霁月虽看不出他们是否易容,却大概猜到了一些事。她已然听说午后船上发生的事,和方才归家后,忘忧在其中一人房内待了许久。
“两位公子无须紧张,我只是听说,忘忧与二位交好,便想见上一面。”
“不敢。”二人心内并没能纾解多少,还是慌张。
木有栖倒悄悄打量了这位江夫人,感觉忘忧有些地方还是很像他这位大美女母亲的。
“忘忧这孩子,如他父亲一般,很看重兄弟义气。不知二位又是如何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