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日你们是第一次见我那个妹妹,感觉如何?”江忘忧主要是想问木有栖,岳明阳毕竟立场有别,他还不想成全忘言的叛逆。
“性子倒是活泼有趣。”木有栖保守作答,不想再被硬塞。
岳明阳也拿了一块酥糕抛进嘴里,撇个嘴,他看这里所有姑娘,都不如他这位知交。想完他忽然噎了一下,不对呀,他以前可从来都很喜欢姑娘家的。
虽相处时,他都是想着十四岁时遇到的江家姑娘,可想象中都是女子的千姿百媚。自从知道那位姑娘是忘忧,他眼里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且女子似乎也没什么温婉怡人的好处了。
“木兄会下棋吗?明日可要来我院中观棋?”
“为何请他不请我?”岳明阳吞下糕点,抢过忘忧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忘忧不同他计较,起身打算再去招呼其他客人。
木有栖不自觉端起酒杯跟上了他,一边笑问道:“江兄你们下的是围棋吗?这个我倒是不会,看看也是好的。”
“木兄若是有兴趣,明日我抽空教你。”江忘忧打算撮合宁远兄和自家姐姐,因而不打算下场。
“为什么教他不教我,偏心?”岳明阳随后靠到江忘忧左边嘀咕道。
“岳公子莫非不会下棋?”私底下,江忘忧又叫回了这个称呼。
岳明阳听得牙疼,后悔不已,勉强道:“会下是会下,棋艺平平,还请江兄多指教。”
江忘忧招呼过一圈,时间已晚,大家就各自散了,离开的一路还在高谈阔论以往听过的精妙曲子。
送走了客人,江忘忧转回来看家人还在收拾残局,他的琴也还在。
木有栖正坐在琴凳上细细看珠玑,这是张古琴,看起来木质历史悠久,很有些年头了。雕花精美细致,手艺非凡。
岳明阳也躬身在一旁,伸手就拨了琴弦。
江忘忧叹口气,吩咐家里人先帮他把琴送回琴房,才道:“岳公子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意乱碰吗?”
岳明阳站直了看着他,道:“你又不是别人。”说话间就想来抱他,好似要证明他们很亲密。
江忘忧往后退开了些:“你若是再如此无礼,我是有权利劝你离开的。”
虽他说得客气,木有栖却趴在琴台上勾唇,说直白点就是遣送他回去,看来这货再不思悔改,忘忧真会借机赶他走。
岳明阳立刻制止了自己,虽很不悦,却没再发作,而是乖乖行了礼离开回房。
“木兄,喝多了吗?”江忘忧看他半天不动,家人就差这个琴台了,问过后扶了他起身。
这差别对待让木有栖很受用,于是干脆装了下醉酒。他虽是有点醉,还不至于站不起来,可忘忧愿意扶他,他干嘛不受呢?
好在他住的不远,江忘忧向家人道过谢又交代几句,就送了他回房。
“到了,木兄,自己走进去可以吗?”推开门,江忘忧想功成身退了,他可不想上次那种情形重演。
木有栖不知为何觉得这句话很耳熟,接下来他做了一个自己都纳闷的事,他松开身边人肩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江忘忧顿时一僵,叹了口气:“怎么喝醉了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