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拈子落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手笨,夹都夹不住?”木有栖说时,抖抖索索把夹在指间的棋子又弄掉了。
江忘忧没想到连第一步都这么难,让他再拈一子试试,而后指点道:“食指和中指要伸直……”
看木有栖还是夹得不稳,江忘忧伸手捏住了他这两根手指,帮他一点点抚平。
岳明阳瞬间瞪了木有栖,道:“江兄少听他胡说,他这不过是装模作样,他是使软剑的,如何会手指不灵活?”
“岳兄此言差矣,使剑用的是手掌和手腕,又用不上手指。”木有栖条理清晰顶完他,继续道,“江兄,这个落子也是,如何能稳稳落在这里,而不偏开呢?”
江忘忧虽有些起疑,还是握住他的手掌两侧,指点他落子的诀窍。
可木有栖不知是否当真手拙,两指再次让棋子滑脱了。
“哎,我真笨。”木有栖抬头看着江忘忧,一脸诚恳的歉意。
“无碍,慢慢来。”江忘忧起身想到他身后手把手教他。
“我来教木兄吧,拈子落子我还是颇有心得的。”岳明阳伸手就抓住木有栖的右手,带着他去一旁取子拈子。
“不必,常言道,一徒不从二师,还是让江兄教我吧。”木有栖用力想要挣脱。
“不过是落子,落好一子便有手感了。”岳明阳用力压住他,捏紧后往下一拍。
他二人都在暗中运劲,这一下落子劲道十足,发出金石铿锵之声的同时,棋子碎了,棋盘亦出现一道裂痕。
江忘忧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而后转头看到君卿正满脸疑惑地望过来,另两人则已陷入棋局之中,根本未被搅扰。
“行了,看来你二人都并不喜欢下棋,我们换个玩法吧。”江忘忧无意再打扰那两人,起身带了他们往外走。
关若尘在他们身后看了看棋盘,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怀虚最喜欢的棋盘吗,怎么就裂开了?”
她如何理解得了,学个下棋能把棋盘下坏?
木有栖和岳明阳都内功深厚,五感通明,如何听不到这一句?
“江兄,是我失手,没想到那个棋盘如此珍贵。待我日后回去,定寻个更好的还你。”岳明阳刚才不过是一时之气,现在早已后悔不已。
“无妨,不过是我打小学棋用过的棋盘,并不贵重。”江忘忧宽慰道,他也不需要更好的棋盘。
“虽不贵重,却很珍贵,岳兄怕是赔不起了。”木有栖笑道。
江忘忧虽然猜到这二人性情不合,必定无法友好相处,但此前至少在他面前,他们不会如此不对付。
“不过是个小物件,无需放在心上。”江忘忧没再多劝,带了他们进书房,“我闲时会写写字,想来两位都不差,不妨以此自娱?”
他们点起烛火,丫鬟便进来问是否要上茶点?
“给我们拿几坛酒来,多谢。”木有栖自作主张道。自从晓得他身份已经暴露,他便不想再装什么谨小慎微了。
江忘忧疑惑地看向他,在书房不喝茶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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