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何意?如今看来,昨晚的事定是何家所为,萧如风是告知了她,还是没有?”
“忘忧,你要去吗?”木有栖皱眉,事到如今还有人拿他来要挟忘忧,他很生气。
“去什么去?你好好的,他去做什么!”岳明阳断然喝道。
江忘忧看看木有栖,有几分沉默。
“忘忧,岳兄此言有理,她一个姑娘家,能同你说些什么?”
江忘忧闻言摇摇头:“木兄莫要轻看姑娘家,她怎么说也是何阁主的独女。”
因此,去年新秀大会,安庆阁才会为何美华报了名。以她的功力,如段敏如那般不参加才合理。
“你便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一定要走一趟?那好,我俩随行你总不反对吧?”岳明阳气急,“那还去看萧如风吗?”
“他俩都住在别苑,顺路去看。”
很快饭菜齐备,木岳二人陪着江忘忧不说话,却打了一顿饭的眼神官司。
饭后,江忘忧又想起了前事:“岳兄还未答我,你可有定亲?”
岳明阳整个愣住,看了木有栖一眼,发现他满眼笑意,才缓过神道:“忘忧,你莫不是忘了,我不远万里谴人来下聘,你可是收了的?”
这次轮到江忘忧错愕了,片刻后他按了眉心,道:“徐公子说,那只是谢礼。”
“这话我可没交代他,是他自作主张。你收了我的聘礼,早晚进我家门,你跑不了。”岳明阳当真如此想,木有栖不过是个胆小鬼,他若是所求不得,这人更没丝毫机会。
木有栖观这厮神色,他少说有七八分认真,心下有些诧异:这人莫非真敢如那朗生一般,不顾世俗眼光,以男子之身,公然追求男子?
“岳公子,请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便是我江家的姑娘,你都未必能娶走。”江忘忧很头疼,这人也不知真假,见天地挑衅他,这才好了没两日,又开始犯浑了。
岳明阳哼了一声:“你江家的姑娘,我还未必看得上呢!”
正好他说到这一句,江忘言跨步进了门,眉头一皱便冷笑道:“岳公子好大的口气,你是看不上我们江家什么人?”
木有栖扭头看到那姑娘横眉冷眼,眼眶微红,心下猜到几分。也是,若非为了自家姑娘,忘忧岂会开这个口?这岳明阳太居高自傲了,当着忘忧说出这种话,江家哪有各个都如他脾气这般好?
想到他上次还曾为了拒婚一事惹忘忧不悦,木有栖默默旁观。
“忘言,不过是我激了他一句,你别多想。”江忘忧当先起身抚慰了一句。
岳明阳倒也识趣,立刻起身赔礼:“江姑娘,是我冒犯了,冲撞了姑娘,我向你赔罪。”
江忘言瞪了三人一眼,转身就走,显见是气急了。
“言妹怕是伤了心,才失了礼数,还请二位不要介怀。”江忘忧一脸忧心忡忡。
两人当然不介意,岳明阳怕忘忧着恼,赔了好一会不是。
“不若明日,我再郑重向江姑娘请罪?”
“岳兄言重,也不可太过娇惯她。”忘忧想着,今日若是回来得早,便主动过去看看,忘言方才看着是当真伤了心。
“还有些时辰,做点什么散心?”木有栖心知他素来心疼弟弟妹妹,便想岔开话题。
“我同岳兄下一局吧。”江忘忧想静静心,等会还不知是如何情形,他心里已经乱了。
他们就用了那日关珀璧和江忘眠的棋盘,岳明阳上次虽自谦他棋艺不佳,下了一会二人倒是不相上下。
木有栖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偷偷看忘忧,感觉他心思未必在棋盘上,也不知是妹妹的事更让他烦心,还是他这一桩。这何美华的意图,着实令人猜不透。
想了不片刻,他便没了思路,眼前的人儿实在太好看了些,既俊逸又静雅,英气中又透着温润,便是方才怒气冲冲的江忘言,也根本比不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