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外便听得里面不对,她们踹开门,就看到何美华正挂在梁上挣扎,手快的一匕首过去,便将人打落了下来。
“何妹妹这是做何?”几个人进去关了门,你一言我一语闹哄哄的。
何美华却是泪眼涟涟,说不出话,只说想去死。
她倒还穿着整齐,房间床上却略显凌乱,还有一滩刺目的红。
几位姑娘虽都未成亲,多少也听人提起过,此情此景,便都猜了个大概。
“是谁如此无礼,在江家听学,竟做出此等事情?”司徒清清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昨晚在饭堂里,何美华说她身子不适。她想着昨晚她吃了药要休息,今早便带了那边几位姑娘一同来约她,也算探病。
“就是,即便父母不在身边,江家又不是没人作主,怕什么!”
几位姑娘都是江湖热血女子,一番打气鼓劲,撺掇着何美华若不肯和她们说,便去寻江家主母说话。
何美华只是哭,摇头,不说话。
众人难免诧异,她是安庆阁何阁主的独女,被人欺负了,如何倒比不如她家的姑娘胆小?
这般存了疑,几人又沉下心观察了一番,才发现何姑娘手中握着一物,缩在身侧只露了一点痕迹。
那是一点青翠的碧玉颜色,哪怕其他人不熟悉,司徒清清却是大吃一惊,看着过于眼熟了些,但她不太信,便没开口问。
可她不说,自然有人会问:“何妹妹,你手里拿的,莫不是江公子的随身玉佩?”
何美华攥紧了手,又往后缩了缩。
如今她们大概晓得,为何她的态度如此奇怪了。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
司徒清清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她心下已有些后悔了。她虽不敢说和江公子很熟悉,但若在他和何美华中选一个人信任,他毫不犹豫会选前者。
江公子轻薄了何美华?何其好笑!江公子身边都是怎样的人物?不说段敏如,关若尘是何等风貌?再说江家姐妹,便是江公子自己,都是怎样的风姿?
他会看得上何美华都是出奇,更何况做出此等下作事?
司徒清清是家中长女,但她并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她下头还有两个弟弟,却不是同母所生。她的母亲早些年便去了,她不信和那位二夫人无关。因而这女子的伎俩,她还知晓一二。
昨晚何美华那一言便是有心,她太傻了,来蹚了这趟浑水!
这边别苑除了何美华,再没第二个身份高的女子,她是特意被人叫来的。
如今她悔恨不已,心下想着,还不若如苏姑娘那般,住在江家客栈里,对这些人事之事不闻不问,倒也清净。
“司徒姑娘,这事可怎生是好?不如你去告知张公子一声,让他代为去江家询问?”
不等她理清思路,便有人起身问她。其他姑娘已将何姑娘扶回了床上坐下,自然提前拉好了褥子,也遮住了那不堪入目之处。
“好。”司徒清清冷眼看了何美华一眼,干脆果断转身就走。
事到如今,还不知江家知不知道此事,她是得让灵风赶紧去给江家报讯,尤其是那玉佩的事,很是要紧。
江家何等门楣,若因为此等肮脏事,坏了江家嫡长公子的名声,她是绝不做帮凶的!可恨至极!
只因不好在内宅施展轻功,司徒清清一阵发足狂奔,才压制住胸中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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