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道别上官凛,回到自己院子,天色都微明了,莫无妄火气有些上来,又耽搁娘子休息了。
“怎么了,那位上官公子有何不妥?”江忘忧多少信得过相公的识人之明,认真问了句。
莫无妄搓了搓忘忧胳膊,委屈地道:“人家哪有不妥,长得又高又帅,说话又有风度,为人又有气质。”
江忘忧这才放松下来,拉下了他的手,挽着他胳膊道:“你别跟我说,你方才一直是在吃醋?不说别人如何,怎么我相公不是样样顶尖,比他强多了吗?”
“娘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的?”莫无妄虽然有些不信,可是忘忧难得如此直白地夸他,他的理智已经烧坏了,根本没顺利提起怀疑。
江忘忧只是笑了下,她这不是近墨者黑吗?看他为了周若星都酸了好些天了,她准备了许久,这才说出这么句好听的,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莫无妄晕乎乎,沉迷在娘子给他的夸赞里,抱着人就睡了。至于什么周若星,什么上官凛,他完全抛诸脑后,丝毫没再想起来。
江忘忧想着明日不着急去处理那两人的事,等他们自己聊过后,他们再过去补充下缺失部分的内容,确认下那个幕后之人即可。
上官凛哪里真睡得着,就坐在房内凝神打坐调息了一阵后,在天色亮了后,就去了邻间。
师弟果然好生睡在床上,呼吸绵长,睡得很不错。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师弟心又大又单纯,若江家当真无歹心还好,若真想害他们,感觉插翅难逃。
周若星睁开眼,看到在床边端坐着的人,第一感觉是做梦,他立刻抬手用力揉了眼睛。再睁眼,师兄还稳如泰山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表情都与以前一模一样。
“师…师…师兄……”周若星吓得一机灵,就想坐起来,被身上的伤折腾地又躺了回去,还哎呀了两声。
“有伤在身,还不稳重些?”上官凛真是对这个师弟气不打一处来。
“师兄,是师父让你来找我的吗?我承认你们说得对了,是我年轻气盛,又不知道世间险恶,这才自找苦吃,这些伤都是我自作自受。”周若星瘪瘪嘴,眼泪都开始酝酿。
“多大了,别哭鼻子,没人说你那些。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江家人吗?”上官凛如何不晓得他这个窝里横又眼浅的性子,赶紧打断他。
别等会江宗主夫妻过来,看到他师弟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师门的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哦。”周若星收拾了下情绪,鼓着腮努力忍了忍,才开始从头说起。
当初他刚出师门,觉得天大地大,外面好不潇洒快活。这么撒欢了几日,他就遇到了大问题。
吃饭住店都大手大脚,又买了些用不上的东西,很快就囊中羞涩。
他正好行至芜菁,是群英坊张家的地界。他想着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说不定对方能给他指点挣钱的门路,他赚够了路费,再继续闯荡。
上官凛听到这里,眉头紧蹙,尤其是听到群英坊张家和师弟还打算继续逃家,他肝火很旺。
周若星多少察觉了师兄的恼火,稍微缩了缩脖子,靠在床头继续往后说。
张家当时表现得非常慷慨热情,又招待了他两日,给了他不少银钱,听说他刀法不错,还推荐了他去江家挑战。